话音刚落,电话就被猛地挂断,耳边只留下几声急促的忙音。
俞少殸紧紧锁了眉。
不知不觉间,他被这通突如其来&nj;的电话扰乱了心绪,心脏因为过度的紧张和&nj;担惊,跳得犹如擂鼓,仿佛下一秒就会跳出喉咙。
俞少殸深深吸了口气平复情绪,然后几乎是颤着指尖,拿起手机给宴欢拨去电话。
可通话一直忙碌,无人接听&nj;。
他这才&nj;懊恼地想起,很久之前宴欢把他所有的联系方式全部拉黑了,到现&nj;在也&nj;没放出来&nj;。
血管里的血液似乎在这一秒停止了流动,俞少殸浑身发冷,喉间隐约冒出了一点血腥味。
不能急不能急不能急……
宴欢不会有事的……
俞少殸一边调整着呼吸,一边在心里不断默念,眼皮慢慢阖紧,过了许久才&nj;睁开眼睛,强行将涌上心头的害怕情绪给按了回去。
理智渐渐回笼。
俞少殸眸底一片冷戾,像刀般。
他面&nj;无表情地将录音文件保存,和&nj;&ldo;京州北郊废弃筒子&nj;楼&rdo;这句话,一同&nj;放进了邮箱,并&nj;设置了定时发送。
如果明天早上他还没回来&nj;,这封邮件便会自动发送给黄秘书和&nj;宴父,他们会意识到发生了什么&nj;,然后报警。
做好这一切,俞少殸大步流星离开。
而此时的筒子&nj;楼顶,楚秋泽一只脚踩在楼顶边缘,嘴里叼着烟,目光直勾勾盯着远处。
在他身后不远的地方,宴欢被他随意丢在地上,并&nj;用布条反绑了双手,这时依旧处于&nj;昏迷不醒的状态。
过了二十多分钟。
遥远处晃过两条雪白的车灯。
啧。
终于&nj;来&nj;了。
楚秋泽一口吐掉烟蒂,站直了身子&nj;,居高临下俯视着那辆越行越近的黑色保时捷。
很快车子&nj;在筒子&nj;楼前停下。
在车灯的映照下,一个黯淡的人影下了车。
楚秋泽阴冷地扯起嘴角,掏出手机拨通俞少殸电话。
等俞少殸接通,他只说了三个字:&ldo;看头顶。&rdo;
俞少殸锁着眉头,抬脸向头顶看去。
只见一道雪白的手电筒光束在楼顶随意挥动了几下,短短几秒后便消失不见,视野里重新变得一片漆黑。
十一月的冷风吹在脸上,冷得刺骨,俞少殸能感受到头顶那束阴鸷的眸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