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警官会溜得像条脱勾的大鱼。﹂白莎说:﹁他会作证说是你告诉他一件谋杀案已经完成。照目前情况,他自己也乱七八糟混在里面,他可不会肯为了我们丢掉官位。﹂
﹁假如如此,﹂我说:﹁高劳顿就变成最重要人证了。打电话的时候,这一面的话,他是都听到的。﹂
﹁唐诺,这种控诉会成立吗?﹂她问。
﹁每个人都肯说老实话,这控诉就成立不起来。﹂我说:﹁但是,林太太嘛,吓僵了||高劳顿给我们的地址是什么?﹂
﹁大德大饭店。﹂
﹁我现在就去。﹂我说。
﹁你去和他谈话?﹂
﹁假如他在,我就和他谈。可能的话,我还希望弄一张书面声明。﹂
﹁唐诺,他会把你打扁,撕成粉碎的。﹂
我说:﹁假如在我们找到他之前,韦君来的律师先找到他,要了张证词,才真正会把我们两个人打扁,撕成粉碎。﹂
白莎两眼瞇成一条缝:﹁是的,会很不好看,是吗?﹂
﹁你是不是又想到什么了?﹂我问。
﹁你坚持要报警说谋杀案已完成。姓高的不想请警方涉及,试着从你手中把电话抢过来,你坚持||﹂
我说:﹁这一部分没有关系。只要他肯说实话就不怕。﹂
白莎说:﹁是你告诉宓警官,你有一件谋杀案要报警。﹂
﹁我从来没有告诉他韦君来做了什么。我只是告诉他,依据他邻居一位林千里太太说,韦家发生了什么事。﹂
﹁送达传票的人昨天也曾经找你。结果传达给了我之后没有再等,是不是不再找你了?﹂
﹁不行,他们一定要传达给我本人。﹂
﹁但是他们给我两份副本,其中一份一定是给你的。﹂
﹁不是,他给你两份。一份是给你私人的,另一份是给合伙公司的,因为你是合伙人之一,所以也给你一份。这说明他们告你本人,也告你合伙公司。他们今天应该另外会给我送达相同的两份的。﹂
﹁之后我们该怎么办?﹂
﹁我们该找个律师。找好律师后第一件事,是请律师去取一个韦君来的口述证词。韦君来不会喜欢这一招的,我要去见高劳顿了。﹂
白莎把椅子向后一退。站起来绕过桌子。﹁唐诺,﹂她说:﹁我一直一分一毛的节省钱。我没有办法,我养成了习惯。你没有来之前,我要维持这个侦探社,我只做点微不足道的工作。所以我对钱看得很重。每次你用五分钱,只要我认为不应该花的,我脑子里就有蝴蝶飞来飞去。血压就会升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