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含量应该极低,范围有限,僧人不长时间靠近金塔,一个个就挺耳清目明伶牙俐齿的。
金塔教日日宣扬金塔能聚集纯阳之光,驱邪益寿,很多人便信了,只觉得是圣光沐浴而产生的修行裨益,丝毫不知是在慢性中毒。
“李二,你帮忙把那个孩子弄出来,找个太医看看。”
裴酌紧张地抓着萧循的手腕就往外走。
虽然那些僧人证明了烟气的作用范围只在金塔下边一小块地,他们还靠这块宝地敛财呢,但裴酌一点都不想让萧循闻这个。
一丝丝都不行,晦气玩意儿。
直到跨出大门,裴酌才松一口气。
正巧,应白城也抓住犯人出来,想跟太子和裴酌打个招呼,目光下移,看见裴酌扣着太子的手腕。
裴酌一下子放开:“应大人。”
应白城面不改色:“下官回去审理窃贼,先行告退。”
裴酌:“我们也走吧。”
上了马车,萧循猜测道:“烟气有毒?”
裴酌:“你也看出来了?”
萧循道:“昨天姜禄来给你治病,说起金塔寺的烟气异样。”
玉京中大小宗教近十种,朝廷并没有太在意。但靠歪门邪道迅速发展壮大的,必须铲除。
裴酌心道,姜太医眼神不好,鼻子倒是挺灵的。
“那怎么处理?”
萧循:“斩草除根。”
裴酌眼睛一亮:“那它的房子……”
萧循:“查抄干净收归朝廷所有。”
裴酌:“真好。”
这下不用跟三皇子借兵了。
高兴了一会儿,他倏地想起门口那个僧人嚷嚷着太子不孝的事。
皇帝能信教,宫内宫外必然有人牵线,这番话今晚就会传入耳里。
萧循这么嚣张,皇帝能放过他么?
裴酌斟酌:“你父皇……”
萧循突然道:“病了。”
裴酌捏了捏手指,正常的话,朋友父亲生病,应该安慰一下,但是天家父子情岂能按照常理推测。
他咬了下唇,萧循说的病了,是什么意思?
马车刹住,裴酌微微前倾了下,太子别院到了。
萧循无声笑了一下,临下车前对裴酌道:“你想见三皇子,要抓紧了。”
裴酌睁圆眼睛,什么意思?皇帝生病,皇位之争已经进入白热化状态?萧循让他赶紧找个边站?
他记得萧颉元是开国之君,绝对算不上昏君,恐怕也是身体病了之后,才开始骚操作,陷入老年人追求长生的骗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