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译只背了个轻便的背包,回头看了她好几次,终于看不下去了,一溜烟跑到她身旁,二话不说拿起她的箱子。
朱朱问:&ldo;你干嘛?&rdo;
迟译说:&ldo;带这么多,你搬家啊。&rdo;
&ldo;……谢谢啊。&rdo;
迟译哼了一声。
朱朱双手得空,悠哉悠哉地欣赏美景,还时不时跑到其他三人旁边拍照。
晏归荑头两回还配合地比&ldo;v&rdo;字或是笑笑,她又没休息好,体力又差,负重走起山路来更是疲倦,后面就冷下脸来,&ldo;很得意是不是,还让小孩给你做苦力!&rdo;
朱朱做了鬼脸,转头骚扰迟译去了,&ldo;苦力,来,茄子!&rdo;
&ldo;老土。&rdo;迟译连白眼都懒得给她,闷头往台阶上走。
&ldo;嚯!地道啊。&rdo;
在接引殿排队坐缆车的人很多,饶是一个缆车可以容纳好几十人,四人还是排了好一阵才上车。工作人员把门关严实,吹了声口哨,缆车就缓缓启动了。
缆车四面都是玻璃结构,一眼望出去,沉沉暮色下,葱茏的树林层叠铺满了整个山谷,蜿蜒曲折的道路若潜伏的卧龙,在云雾中时隐时现。
到节点的时候,缆车颠簸了一下,晏归荑猛地攥紧了迟澈之的袖口。
迟澈之揽过她的肩膀,&ldo;正常的,没坐过缆车?&rdo;
&ldo;不是。&rdo;她顿了顿,&ldo;有点恐高……&rdo;
闻言,三个人都看了过来,朱朱抢先道:&ldo;恐高?我怎么不知道!&rdo;
晏归荑辩解道,&ldo;轻微的。&rdo;
&ldo;恐高也可以坐飞机?&rdo;
&ldo;可以的,睡觉就行了。&rdo;
&ldo;睡得着吗?&rdo;朱朱摇头道:&ldo;这么多年了,我才知道诶,你真是个闷葫芦。害怕的话我们徒步也行啊。&rdo;
&ldo;没事。还是很漂亮的,值得。&rdo;
迟译乜了朱朱一眼,&ldo;徒步,谁给你提行李箱?&rdo;
缆车穿过云雾,抵达了金顶。
此时,太阳已沉入茫茫云雾之中,只在天际线留下一道无边无际的金黄的光,静谧的蓝被这道光推开,又逐渐融进去。比安迪沃霍尔的《日出》还要迷人。
像刚出炉的蜂蜜陷糕点,被某个嘴馋的小仙偷偷切开,蜂蜜顺着平整的切面淌下来。
这样想着,晏归荑的肚子忽然发出了咕噜声,在静默中非常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