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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第1页）

&ldo;我的红种兄弟们把洞填上吧，如果它还敞开着，我就什么都不能说。&rdo;

洞一填好，他就深深地吸了口气，仿佛他觉得自己受到了什么威胁一般，然后宣布：

&ldo;你们的巫师看错了，将要发生的事情恰恰是他的预言的反面。今后几个星期之内会出什么事儿，我已经全都知道了，但我不能说出来，只能告诉你们几点。我在洞里看到了枪，听到了枪响，这就是说我们有仗要打。最后一枪是&lso;老铁手&rso;的猎熊枪打的‐‐谁要是开了最后一枪，他就不可能死，只能是胜利者。我的红种人兄弟们将受到厄运的威胁，只有呆在&lso;老铁手&rso;的身边，他们才有可能避免厄运。如果按照他们的巫师说的去做，可就要完蛋了。这就是我的话‐‐就这样！&rdo;

这预言产生的效果，至少迎合了塞姆的心意。看得出，红种人都相信了他。他们满怀期待地向牛车张望，大概以为巫师会出来为自己辩护，可他却不露面，于是他们就认为他自甘失败了。塞姆&iddot;霍肯斯向我走来，小眼睛里闪着狡黠的光。

&ldo;怎么样，先生，我干得如何？&rdo;

&ldo;像个地地道道的大骗子。&rdo;

&ldo;哦！这么说很好喽？不是吗？&rdo;

&ldo;是的，至少看起来您好像是达到目的了。&rdo;

&ldo;我完全达到目的了。巫师被我打败了，他连头儿都不敢露。&rdo;

温内图的目光默默地然而意味深长地落在我们身上，他父亲不像他那么沉默，走过来，对塞姆说：

&ldo;你是个很聪明的人，使我们巫师的话丧失了力量；你还拥有一件装有天机的外套，这件宝贵的外套会在条条大河之间出名的。可是塞姆&iddot;霍肯斯你说得太过分了。&rdo;

&ldo;过分？为什么？&rdo;小个子问道。

&ldo;说&lso;老铁手&rso;不会给我们带来损害就行了，塞姆&iddot;霍肯斯为什么还要添上一句，说我们将面临严重的情况呢？&rdo;

&ldo;因为我在洞里看见了。&rdo;

&ldo;好太阳&rdo;做了个表示否定的手势。

&ldo;阿帕奇人的首长知道是怎么回事，塞姆&iddot;霍肯斯相信好了。没必要把情况说得那么严重，让我们的人担忧。&rdo;

&ldo;担忧？阿帕奇的战士可是无畏的勇敢者啊。&rdo;

&ldo;他们确实英勇无畏，如果我们在路上遭遇敌人的话，这一点就会得到证明的。我们上路吧。&rdo;

&ldo;好太阳&rdo;把他外出期间石堡的指挥权交给了他属下的首领恩察尔&iddot;科，名字的意思是&ldo;大火&rdo;。他比温内图大几岁，是个久经考验的能干的战士，前几天我认识了他，并且很欣赏他。

马被牵过来了。不少的马用来驮东西，其中就有我的一些测量仪器，其余的是食物和必需品。

我用眼睛寻找我的红鬃白马，可却看不见它。

温内图捕捉到了我的目光，便把我拉到两匹黑马前。

&ldo;&lso;老铁手&rso;是与温内图歃血为盟的兄弟，我们骑一匹母马所生的颜色相同的两匹马，更能显示出这一点。我求了我的父亲，他同意我把这匹黑马送给你。它的主要优点是跑得快，因此名叫&lso;哈塔提特拉&rso;意为&ldo;闪电&rdo;，它受过最好的印第安式训练。它还很年轻，会很快适应你的。它会爱你，无论遇到什么危险都不会撇下你不管。&rdo;

面对如此慷慨的馈赠，我连话都说不出来。我第一眼就看出，这匹黑马有我的红鬃白马五倍那么棒。我正要表示感谢，已经没有时间了，&ldo;好太阳&rdo;发出了起程的信号。

印第安人有个习惯：外出的战士要由留下来的送上一程；但今天没有，因为&ldo;好太阳&rdo;不愿意这样。护送我们的三十个战士甚至没有同他们的家人告别。也许这件事已经事先做过了，战士的尊严不允许他们这样做。

只有一个用言语告别的人，那就是塞姆&iddot;霍肯斯。他看到了站在妇女们当中的克莉乌娜‐爱，于是，在鞍子上坐好后，他引着他的骡子走到她面前，问道：

&ldo;克莉乌娜‐爱听见我在地上的洞里看到什么了吗？&rdo;

&ldo;你说了，我听见了。&rdo;她回答。

&ldo;我还能说出好多来，比如说关于你的。&rdo;

&ldo;关于我？我也钻到那个洞里去了？&rdo;

&ldo;是的。你的未来就在我面前，想让我告诉你吗？&rdo;

&ldo;是的，告诉我吧！&rdo;她急不可待地问道，&ldo;未来会给我带来什么呢？&rdo;

&ldo;你的未来不会给你带来什么，而是抢走什么‐‐对你来说非常珍贵的东西。&rdo;

&ldo;是什么？&rdo;她惴惴地问。

&ldo;你的头发。几个月后你就会失去你的头发，成个可怕的秃头，就像月亮一样‐‐它也没头发，那时我就会把我的假发送给你。再见吧，可怜的月光！&rdo;

他哈哈笑着骑骡子走开了，而她则背过身，为自己由于好奇而碰来的一鼻子灰而感到羞耻。

我们骑马前进的顺序是自然而然形成的。&ldo;好太阳&rdo;、温内图、他妹妹和我，我们走在队伍的最前列。随后是霍肯斯、斯通和帕克。他们后面跟着三十个阿帕奇战士，他们轮换着管那些驮东西的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