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而,我的手被人握住,微凉的触感,宽厚的大手,我看向了刑邪,刑邪握着我的手晃了晃,示意不要乱动。
我本来就没想乱动,这家伙倒好,趁机会占便宜。
我美目带火喷向刑邪,他瞧见了,只是唇角勾笑,我感觉到手心里被人挠了一下,痒痒的。
这杀千刀的臭男人!
&ldo;一&rdo;
液晶电视上终于播报完数字,整座车厢静止了几乎一分钟,安静地连头发丝落地的声音都能听见,静谧诡异,所有人都不敢有所动。
终于有人忍不住了,&ldo;什么鬼火车!老子要下车,快点!不然我就去旅游局告你们去!&rdo;
我看了过去,是一名穿着蓝色运动衫的男子,该男子皮肤黝黑,裸露在外的手臂肌肉线条明显。
在他骂完这一句话,车厢还是静悄悄的,液晶电视没有回应他,仿佛真的在印证刚才的话,现在的时间,是忏悔的时间。
忏悔?
为什么是忏悔?难道说,这节车厢里的人都曾经犯过事?或许还包括我自己。
但是,我实在想不起来以前的记忆,脑袋一片空白,根本没有记忆。
又有一名男子叫了出来,我看了过去,他穿着棕色的工装衣,看起来不过是三十岁左右,面相儒雅,他的太阳穴,青筋也隐隐在暴起,&ldo;出来,到底是谁在装神弄鬼!出来!&rdo;
蓝色运动衫男子立马符合叫嚣:&ldo;对!到底是谁在装神弄鬼!还不快出来!&rdo;
液晶电视还是没有发出回应,那白雪花和黑色相互间隔着,屏幕一会&ldo;沙沙&rdo;,一会黑屏,就是没有任何的回应。
我的手心不由得出了一些汗,刑邪握着我的手有些滑,两手之间的温度在攀升,火车里明明开着空调,凉风从车厢的冷气口排出,可是偏生觉得热,是一股无名的燥热。
车厢的人还是面面相觑,都不知道怎么办,即使真的有人犯过罪,也不会犯傻地说出来,因为这是不齿的秘密,深埋于心,在说了,这里这么多人听着,万一可以回去了,保不准就会被泄露出去。
沉默,安静,是此时的状态。
时间的流失在这一刻过得是那么缓慢,我不知道静静站在原地多久了,才听到那夜景电视上再次传来声音。
&ldo;既然没有人愿意忏悔自己的罪过,那么就必须接受神的惩罚。&rdo;
惩罚二字加了重音,还有一些粗哑。
&ldo;用鲜血来洗脱罪过,是最神圣的惩罚。&rdo;
我的后背不由一阵毛骨悚然,手忽而被人握地紧了紧,我看向身旁的刑邪,神情凝重,任谁都猜得到,鲜血,那不就是要死人!
刑邪却半分也没有影响到,他的唇角依旧是挂着笑,浅浅地邪笑,他的眼里暧昧又深沉,我此时却没有那么讨厌这家伙了,反倒庆幸他给我带来的一点点莫名的安全感。
我觉得自己是真的疯了才会这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