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肖楚言帮她将衣袖卷上去一点,才让她的小手得以露出来。
肖楚言一手撑着伞,一手揽着她。
两人在茫茫的雨水中,坚定地往家的方向去。
走到打车的路口,一辆出租车开过。
肖楚言拦住,他们上了车。
吹着北风,雨水倾斜,撇湿了他们的衣服。
不过,很快出租车就开到了小区。
下了车,两人一路小跑。
冷风冰雨无情,湿了一对小情侣的身。
肖楚言在撑伞的时候故意往易初语这边倾斜,加之,易初语穿了肖楚言的外套,就算是湿了,也是肖楚言的外套湿了,她身子倒没怎么湿。
反观肖楚言,只穿了一件薄衬衫,左肩和左边的衣袖全都湿透了,黑色的衬衫颜色变得更深。
乘着电梯上楼。
易初语的右手习惯性插进口袋里,湿哒哒的宽大口袋里有一颗软软的东西。
心里咯噔一声。
伸进口袋里的那只手僵住,她将那一颗东西揣在手心里,听着电梯发出“叮”的一声,另一只手被肖楚言牵着,走出电梯。
易初语徐徐地将它拿出来,手掌心朝上,一颗已经被她捏到变形的大白兔奶糖躺在手心中,那一只小白兔有些扭曲。
心中酸涩涌上头,如鲠在喉,迟缓地说道:“它化了。”
肖楚言侧头看向她手中的东西,淡淡道:“没事,还有。”
肖楚言松开与她相牵的手,从口袋中摸出钥匙。
钥匙与钥匙的相碰,发出清脆的响动,插进锁孔中,啪嗒一声,门打开了。
他牵着易初语走进了他家。
亮堂堂的客厅,一切都摆放的整整齐齐,茶几上没有任何多余的东西,不像她,茶几上时常放着各种乱七八糟的物品。
易初语有些局促地站在客厅的中央,这还是她第一次以女朋友的身份进这个房子,感觉似乎和以往有一点的不同。
自家男朋友的家里干干净净,所有的物品摆放得井然有序,她很欣慰。
肖楚言径直走进了他的卧室,在里头不知道干嘛,一分钟不到就出来,身上的黑色衬衫换成一件休闲长衣。
走出来看到易初语仍穿着他那件湿了一半的外套,蹙额,“怎么不脱掉?”
愣了半晌的易初语哦一声,开始脱衣服。
肖楚言走近,帮她将这件宽大的衣服脱下,走进浴室。
出来时,两手空空,应该是将湿衣服丢进洗衣机了。
肖楚言只换了上衣,没换裤子,还是穿着一条黑色的长裤,腰上缠着皮带,这样的搭配看起来有一丝的滑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