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黄芙茵摇头,眼中有着从未见过的坚决,“我要与你一起去。”
宰相见状无奈地叹了口气,“好吧。”
我们去时,黄茹芸正在房中焦急等待,见推开门的是我们后大吃一惊,接着便是傻傻愣住。
“你们。。。。。。”她顿了下,呆呆地问:“绿姨呢?”
“大公主。”宰相首先迈进了门,神色严厉地说:“绮绿已经将一切都告诉我们了。”
黄茹芸看向宰相身后的黄芙茵,“芙茵你。。。。。。没事。”接着看向我与周卿言,露出了然的神情,“原来你们背叛了我。”
“皇姐。”黄芙茵忍不住开了口,“不要再说了。”
“不要再说什么?你们不是都知道了吗?”黄茹芸脸上不见慌张,嗤笑着说:“后面这么多人,难道不是来抓我的吗?”
宰相面无表情,“来人,将。。。。。。”
黄芙茵着急地看了眼宰相,“相爷,让我单独和皇姐谈下好不好,我”
宰相毫不留情的拒绝,“不行,大公主必须即刻押进天牢。”
“可她毕竟是我皇姐!”黄芙茵失声叫道:“她还是公主!”
宰相无情地说:“谋害皇族,即使她自己是公主也是重罪。”
黄芙茵哀求地说:“相爷,求求你了。”
相爷微微动容,“只许一会。”
黄芙茵大喜,连忙谢道:“多谢相爷!”正欲走向黄茹芸时,黄茹芸却从枕头下拿出一把匕首,贴着自己的脖子冷冷地说:“不准过来。”
黄芙茵一惊,“皇姐,你这是要做什么?”
“做什么?”黄茹芸嗤笑了声,“成者为王败者为寇,我既然输了,自然有我自己的去处。”
黄茹芸苦苦哀求,“皇姐你这又是何必,一切都可以再谈。”
“你没听到相爷刚才的话吗?天子犯错与庶民同罪。”她一脸决绝,“事情既然到这份上,我就不再想有退路。”
“公主何必如此偏激。”宰相淡淡地说:“犯了错还有改正的机会,失了性命可就什么都没有了。”
黄茹芸不为所动,“既然失败,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说罢匕首更加贴紧脖子,一条血痕缓缓出现,她却似乎一点都不觉得疼痛,满脸淡然。
“皇姐!”黄芙茵被吓得一抖,“你不要冲动!”
黄茹芸凄然一笑,“芙茵,我什么都抢不过你。”她半阖起眼,盈盈泪光闪动,“如今我认输。”
“公主莫要冲动。”我在她还未下手之前叫住她,“我想问你一件事情。”
“何事?”
“那日你与我说的那名与二公主通信的男子,人在何处?”
“我不是说了吗,他死了。”她愣了下,继而嗤笑,“怎么,要拿他来取笑我吗?”
这样消极的态度真是与周卿言那日一模一样。“我并不是拿他来刺激公主,只是想让公主知道事情的真相而已。”我看向黄芙茵,“二公主,这事情还是由你来说吧。”
黄芙茵上前几步,双手不停地拧着袖子,“皇姐,吕晨和我并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黄茹芸嘲讽地说:“事到如今你还想骗我,我亲眼看到他约你私会的书信,难道有假?”
“皇姐,你完全想错了!”黄芙茵急忙否认,“吕晨,吕晨是相爷安插在你身边的奸细。”说罢不安地看了相爷一眼,相爷却面色不动,完全未被影响。
“好,好一个相爷。”黄茹芸摇头大笑,满脸自嘲,“原来我被你们耍的团团转也不自知。”
“不是这样的,皇姐你听我说。”黄芙茵解释说:“吕晨虽是相爷派到你身边的奸细,但从未说过你一句不好,反而跟我处处夸你,言辞之中满是对你的爱慕之意。我瞧他这般喜欢你,就打算向相爷禀报,让她成全你和吕晨,谁知你却误会了我和他的关系。”
黄茹芸听完屏息凝神,“你方才。。。。。。说得是真的?”
“自然。”黄芙茵说:“这种事情我怎么会骗皇姐?”
黄茹芸这才彻底愣住,靠在颈边的匕首也稍微往下了点,“吕晨是真心,真心喜欢我吗?”
“是!”黄芙茵看向我,示意我拿出那根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