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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援班、特勤队是一支特殊单位,从贵州二郎滩一战后就没有个正规建制,到后来苗家班莫名其妙的出现就更是混乱了;这个单位隶属总部,其人员来历不可能稀里糊涂,可苗家班纵横疆场、披肝沥胆,短短一段时间就战功赫赫,誉满全军;就是有人想搞个政审什么的也没有时间,也没有人敢在忙着跑路、战事紧迫时阵前斩将。但红军东征结束,北渡回归后有了短暂的休整,就有人想起了这码子事,什么叫吃饱了撑的?就是这些自认纯碎、革命的人,可也不能全怪别人,就是一般的革命队伍都要求清清白白,何况这支队伍如此重要?可惜晚了,特勤队苗家班基本全军覆没,包括早该捉了或杀头的郑幺娃都死了,战报上明明白白写的是“战死”,可能有人调查过,结果还是一个——英勇牺牲。
苗家班几十号人现在除了一个走路都要拐杖的“龙”,就只有一个姑娘和一个苗家人了,大部分人连名字都没留下;什么叫战争无情,这就是。。。。。。
人心不全都是肉长的,那些自认革命和忠诚的人也确实革命得可怕,就即便是苗家班仅有的三个人也不放过,只不过没敢直接先抓后审,和话不少的“板”闲聊时还貌似关切;“板”有什么心机?见有人想听故事,除了襁褓中吃奶的事没说,还不连比带划把身世和跟了铁英跑后的事说了个闹热;故事当然闹热,还是少数名族反剥削、反压迫的典范,但苗家人跟了铁英是以仆从的身份而不是什么理想、主义就不着调,还看“板”兴高采烈地大讲如何私藏战利品、如何脱离部队出去好随好喝着就更不着调。本来这些事在中央红军长征时就是很多人都知道的秘密,可这两人是先期就到了陕北、原西北政治保卫局的人;保卫局的人是干啥的?连陕北根据地创始人刘志丹之类的人都说抓就抓,苏维埃政府、军事WEI员会一大批领导和高级将领被杀,差点灭了刘志丹亲手创立的红二十六军、毁了一大片根据地,就是中央到达后及时救了刘志丹和二十六军,也救了陕北根据地,但刘军长直到在东征中战死脑壳上还戴着YOU倾机会主义帽子;谁说一个军长非要冲锋陷阵?谁说他不是憋了口气是用死来证明自己的清白?军长尚且如此,你一个小小丫头能让别人坐下来颇有耐心的听讲故事本来就是天大的奇事。虽然中央到达陕北后纠正了一批错误,但这些抓了一大批也杀了一大批人的肃反大员会认为自己整错了吗?几个月时间可能有,也可能没有;可能只是例行公事的走走过场,也可能不是,就算是,可听到“板”讲的事也足够让这些“真革命”觉得不可思议,也就觉得是那么回“事”,当然要掏本子记“事”,也就习惯成自然的摆出了审问的架势。本来这也没有多大回事,可能汇报了也会被一笑了之,毕竟,现在的什么局早换成了中央来的人——谁不知道铁英的那点破事?或者根本就是走过场。可“板”是什么人?你掏本子记事也就罢了,还咄咄逼人的刨根问底起来,她连司令员、军团长如是的人都敢去头上拔毛,会听得顺你两个“哼哼哈哈”?两句不和就被她一把抓了本子撕了还扔进正给铁英熬小鸡汤的柴火堆里。
这个本子虽然破,却有这些人道听途说或捕风捉影、足可整死人的根据,其中一人本能的上前抢,不想被“板”随手一拦抓住手腕推了个趔趄。
“板”任性,可这两个又是什么人?师长、团长都敢杀,军长、政委都敢动手逼供的人,一声“反了”就习惯成自然的拔枪。。。。。
红军东征胜利凯旋,铁英也已经伤了好几个月,死不了后就转出了总医院,住在了离总部十几里远一个叫李家村的村落里。
总院是负责中央级首长健康的地方,铁英自然不会死皮赖脸的住着不走,就是离总院两、三里的一个分院也是高干修养的地方,铁英不是高干,却大可以住得,原特勤队的人也大可以在中央警卫团找个落脚点,可裘不二几人呢?还有特战队二十几人呢?不是警卫团挪不出地方,而是中央警卫团戒备的地方不是任谁都能去的,这些人第一时间就被安排进了李家村。所以铁英过了危险期就到了李家村,和特勤队住在了一起。
李家村原来就是一军团总部和总医院驻地,军团主力走后还有后方总院,还有个编制不全的八团分散在四周,也算是负者中央驻地北方一带的中间一层警戒了。东征军凯旋后,于五月份接着开始西征,主力虽然向西挺进发展、兼根据地外围防线,军团部后勤机关还是驻扎李家村。
特勤队本来就是一军团代管,如今也算是回到了娘家;村子一下又增加伤员几百人,人满为患,八团长还是没有动特勤队住着的几孔窑洞,住不下的警卫部队去村外自己想办法。
铁英从中央总院转回来就没有去军团医院,八团长把自己住的窑洞让了给他。陕北温差大,又干燥,一年四季都是风沙,一般房屋禁受不得严寒酷暑加沙尘;当地多山丘,山丘又多属粘土,于是古人就发明了挖洞入驻,不想还有冬暖夏凉的效果,还经久耐用;人多的人家连着多挖几孔,用土筑围墙,怡然自乐。八团长住的院落不大,只有大小两间,正好是他住一间,警卫员住一间,也正好是铁英住一间,“龙”和四排长两个起不了床的人住了一间;隔壁也是两孔窑洞的人家,是八团团部和参谋住的地方,团长也一并让了出来,也正好住了特勤队和裘不二几个人;特战队其他二十几人回到了娘家就更好解决,都或近或远的住在了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