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走进房间的高挑丰满之人鼻尖动了动,似乎在认真嗅着什么。一分钟之后,这人好看的眉头和金黄的头发交叠在一起皱了起来:
“女人的味道……”
地面在震动,开着坦克车的不明武装对着远处的一幢居民楼,正发射着炮弹。那层居民楼是复合的十三层小楼,不知遭了什么殃,被那坦克车轰了两炮,坍塌成一片废墟。
街道上,有哭喊的声音传过来。持着枪的武装分子,挨家挨户的搜寻着什么东西,男人女人被粗糙的拉出来,稍有不如意,便要开枪杀人。当然了,在力量的绝对强势之下,也有见色见钱而行不义之事的,女人撕心裂肺的哭喊在城市的角落里渐次的响起来了,像是无家可归的野猫,瑟瑟发抖着,在寒冷的夜晚,无助呜咽。
芬琪尔蜷缩在格里菲斯并不算宽阔的后背上,柔顺娇弱的像是一只猫,男人的心跳始终缓慢平稳,那些令人心碎的声音被隔绝在尖声叫嚷的摩擦着地面的轮胎之外,让人没来由的,感到安心。
然而那只神秘的武装部队人员众多,他们拉网而来,收遍了附近的街区。大妖骑着摩托车,车上带着披着长发的女人,在行过一家写着Tomswire便利店的时候,被人发现了。
随后,那两位穿着类似生化服的士兵端着枪,小跑过来。它们在格里菲斯行进道路的正前方,大声的叫嚷。大妖转过弯道驶入便利店门口的时候,对方刚好从一幢破旧的居民楼里走出来。
“停车,不许动……”
刚刚检查过一幢楼房的士兵们相互对望了一眼,然后举着枪射击过来,格里菲斯将身子伏在摩托车的车把上,不言语,只是将油门踩到极限,像是一只凶猛的公牛,横冲直撞而来。
老旧摩托车的轰鸣声响彻在安静而灌满北风的街道上,汹涌的子弹若泼墨般,打在地面和车子的护栏上,火星四溅。
“坐稳了……”
眼花缭乱的轰鸣声里,格里菲斯如此交代了一句。他随即将左手向前伸展,亮银色的锁链从食指之上延伸出长度,油门加到极限的红色摩托从两名士兵的中间缝隙硬生生的挤过去。那被拖拽在地上的银链,如灵巧的蛇类一般一左一右缠绕住两名士兵的脚踝……
啪嗒……
强劲有力的发动机在寂静的街头巷尾轰鸣出愤怒的音符,那被缠住了脚踝的士兵被车子的力量拽倒,硬生生的拖行了数百米。终于在一处拐弯的时候,被甩的撞在墙上,瘫散成一地碎肉。
然而,士兵对讲机里有声音传出来,嘈嘈杂杂的,似乎有许多人在激动的讲。搜索的武装分子原本便是机警,已经发现了这处的异常,正有人试图向着这边靠拢过来。
格里菲斯在之前与那同持枪士兵擦肩而过时候,顺手捞起了手里的对讲机。此时便开着车,一边将机器调整到外放,紧接着便听到一连串的杂音和一个男人断断续续的声音‘……女人……女人……那女人……’
格里菲斯皱了皱眉头,不明所以的,没能抓住这词汇的重点。然而时不我待,还未等他就这一问题做进一步深入思考的时候,一辆表面涂抹着迷彩的链式坦克已经推倒了一家便利店,呈现在了大妖的面前。与此同时,其冰冷的炮管已经横跨了九十度,瞄准过来。
轰隆~~,钢铁的细长炮管在巨大推力作用下猛然一缩,粗壮的炮弹拖拽着长长的黑烟向着那一辆红色的摩托车轰击过去。
格里菲斯猛的一踩刹车,划过一道s形轨迹。同时强势异常的单脚拄地,整个车子以其脚面为轴心猛地旋转了四十五度,然后发动机的轰鸣再响,时间放缓,那承载了两人生命的摩托车与那黄橙橙的巨大炮弹几乎平行着擦身而过,0。5秒钟过后,同他们身后,灼热的气流夹杂着大量狂沙碎石席卷而来,甚至吹卷了芬琪尔的头发。
火光和气浪涌动,从身后的地方汹涌袭过,吹的芬琪尔披在肩膀上头盔之外的丝发猎猎翻飞。坦克的炮弹重重的打在立交桥的桥根上,贯穿了大块土石,炸塌了一整片桥面。
“放弃抵抗,你们跑不了了……”隐约的黑暗里,零零散散的枪声和人声在响。
而极远的地方有武装直升机螺旋桨的声音传过来,那武直上装载了重型机关枪,它接到了信号,倾斜了臃肿的身子,往这边赶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