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他:“你想怎么斗?直接见生死?”
我从来没和人斗过法,还以为同行之间的斗法比试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恰如当日的黎师叔与我,一斗就要死一个。
刘光美哪里见过我这种二愣子问法,竟然呆了一呆,纳闷道:“你是头一天跑出来混么?怎么连斗法的规矩都不知道?”
我眨了眨眼,笑问:“啥规矩?”
刘光美左右打量,最终把目光放在季无尘身上,他指了指季无尘背着的包裹,说:“你同伴身上的法器是你的吧?咱们用法器相斗,点到为止。”
他感觉我是个二愣子,生怕我一上来就玩命,不想和我拼死拼活。
人家是瓷器,咱是瓦器,他拼不起。
季无尘万万没想到,刘光美居然把黎猫的骨灰盒当成了法器,强忍着笑意说:“这是我师叔的骨灰盒,不是什么法器。”
屋里人再也按耐不住,哄堂大笑。
刘光美面红耳赤,咬着后槽牙呵斥道:“都给我闭了!”
几乎所有人全都强忍住笑意,生怕得罪了来自北京的高人。唯独我和寒鸦笑个不休。
季无尘为啥没笑?他是面子,我是里子,我们两个人不能同时得罪人,必须有一个打埋伏的。
刘光美阴沉着脸,指挥别人端进一个洗脸盆来,盆里装着一半儿水。
他说:“刘某不才,小露一手。”
这时候我终于明白,所谓的斗法,单纯为了比试法术高低。
可是他端个水盆出来作甚?难道要和我比赛玩水?
那他可踢到铁板了。
我自幼生长在沂水河畔,玩水玩大的,断然不怕他。
水盆放在桌子上,刘光美一摇三晃的走过来,静静的站在水盆边,矗立了三五分钟,口中念念有词。
随后,他伸手往水盆里一指,喝道:“水中捞月!”
一团明媚的月光被他捞将上来!
现在是白天,刚好正午,哪里来的月亮?
屋里人齐齐惊诧,欢呼声此起彼伏,侯家庄的村民们全部都被刘光美震撼了。
闻讯而来的候万侯大老板不知道听谁说起了前因后果,悄没声的出现在斗法现场,眼中多有得意之色。
他认为刘光美给他长脸了。
刘光美的法术的确很高明,至少我看不破其中的究竟。
寒鸦道士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我身边,小声说:“佛门法术,泡沫幻影。”
我听的一愣,感情刘光美学过佛法。
可是我更加惊讶寒鸦道士的卓越见识。人家能看破刘光美的法术端倪,我就不行。很明显,他比我高明了不止一星半点儿。
我冲着他感激的点了点头,笑道:“我能应付的来。”
我虽然看不破刘光美的法术,可是我有应对之计。他不是鼓捣出一个月亮来么,我给他来个蛟龙吐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