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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第2页）

&ldo;我拿刀杀了你！抽你的筋，剥你的皮。&rdo;王翠翘气得狠狠在他背上捶了一拳。

&ldo;唷！唷！&rdo;徐海有意喊痛，装出委委屈屈的声音：&ldo;说实话你又不相信，我还有什么事，还不是想来看看你。&rdo;

王翠翘又恼又气，但也又爱又怜，想一想，正色说道：&ldo;那我再问你，头一趟为什么不大大方方地来，倒要先找笺纸店的小徒弟来探路？&rdo;

&ldo;还不是为你。&rdo;

&ldo;又是信口开河！&rdo;王翠翘撇着嘴说：&ldo;与我何干？&rdo;

&ldo;我一说你就明白了。我那四空叔，不准我到你这里来。&rdo;徐海编说，现编现说，&ldo;我说进城买些零碎东西，随便逛逛，四空叔不相信，派个小沙弥紧掇着我。你想讨厌不讨厌？&rdo;

&ldo;哼！&rdo;王翠翘生气冷笑，&ldo;那贼秃，什么好东西？又偷荤又偷婆娘，他凭什么不准你来看我。&rdo;

&ldo;自然是怕我让你给迷上了。&rdo;

&ldo;啐！&rdo;王翠翘娇嗔着，然后偏着头想了一会，突然不服气地问：&ldo;你话倒说说清楚，到底是我迷上了你，还是你迷上了我？&rdo;

&ldo;自然是我迷上了你。&rdo;

&ldo;那还差不多。&rdo;王翠翘满意地笑了，&ldo;以后呢？&rdo;

&ldo;以后？&rdo;徐海装作不解。

&ldo;你别装蒜。那小沙弥一直掇着你，以后呢？&rdo;

&ldo;自然是想法子把他摔掉。容易得很，一盘素包子就把他吸引住了。我看他吃得正香，脚底下明白，趁早开溜。走到巷口才想起来，那小沙弥知道你的地方，怕他找不着我，先赶到这里来坐等，所以托笺纸店的徒弟来探路。&rdo;

王翠翘本性忠厚，竟信了徐海的话，&ldo;他也敢！&rdo;她笑着说，&ldo;小沙弥敢到这种地方来，我掀他两个大耳刮子，还要揪着他的耳朵送到&lso;僧纲司&rso;，一顿戒尺，不把他的手心打得砖头样厚才怪！&rdo;

&ldo;用不着僧纲司打，我那四空叔就饶不了他。骂他嘴馋，光头上凿了七八个栗爆，倒像长了热疖子似地，肿起好多疙瘩。&rdo;

&ldo;你呢？也挨了骂？&rdo;

&ldo;没有！我不承认到你这里来，骂我干什么？&rdo;

&ldo;你就承认何妨？堂堂男子汉，自己的行动，自己作不得主，倒要受人摆布。教我哪只眼睛看得起你？&rdo;

徐海笑笑不答。一只手伸了过去，将她的细得如杨柳般的腰肢一抱一揽，王翠翘立脚不住，倒在他的怀中。

可是她很快地挣脱了他的怀抱，躲开两步，正色说道：&ldo;别闹！我还有话跟你说。你知道不知道？王九妈昨天跟我谈过了。&rdo;

&ldo;谈什么？&rdo;

&ldo;自然是谈你‐‐&rdo;王翠翘欲语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