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桃花眼里似是酿了醇香的酒,将她迷恋的七荤八素。
“接吻,会吗?”他挑着她下巴,笑意并不显著,恰到好处,犹如设下陷进的猎人,等着小狐狸自动上钩。
她摇摇头,局促地捻着浴袍边缘。
他的眸色变得幽暗,顷刻间俯身过来:“教你”
气息被他占据,她眼神迷蒙,逐渐放大了眼前的幻影。
没有推开,是对还是错?她不知道,只是在痛苦与快乐两重极致的时候搂紧了他的脖子,喃喃自语地喊着他的名字。
沉溺其中,醉生梦死。
并购洲星的事情以价格战的方式取胜后,君联在业内的名气愈发大躁。
在申城的这些天,新项目耽搁的时间太久,足足费了他的时间和精力。
回到明明累极,可回到下榻的酒店后,他很多时候难以入睡,抽烟抽的太凶,以至于后面几天他都在咳嗽。
下了飞机,助理还不怕死地劝他去医院看看。
他自然是回绝了,可也懊恼着,原本他自制力很强,说不碰就绝对不碰,离开了姜予漾,烟瘾倒是加重了。
回到泛海国际时,姜予漾刚刚收拾好行李箱,她跪坐在地板上,将衣服叠成豆腐块般整整齐齐。
两人的视线在平静中交错,空气里甚是冷寂。
她穿了件轻薄的灯芯绒短裙,上半身的排扣扣的一丝不苟。
“清好了?”他站在客厅的落地窗前,俯视着暗色的车流涌动,两边的路灯像金黄的裙带,装饰着城市的主干道。
姜予漾很平静地说:“快了。”
“用不用我帮忙?”他领口塌下,衬衫熨帖。
“不用。”她由跪坐的姿势站起,仰头望向他:“饭好了,吃饭吧。”
宛若一场再平常不过的对话。
就当是最后的一餐,来了结漫长的告别。
姜予漾的厨艺没的说,两人刚在一块时,她总能变着花样做他爱吃的。
那时候,沈弋接触生意场不久,要想在行业里站稳脚跟还需要费点时间,以至于很多时候都得忙应酬。
她有时候会等他,一不留神就在沙发上躺着睡着,手头还摆着本时尚杂志,桌上的菜则是凉到彻底。
她的爱意纯粹且热烈,是满心满眼只有一个人,所以想不留余力地对他好。
他坐在桌前瞥了眼,今晚的一桌菜都异常丰盛,怎么看都不是两个人的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