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显然是一份殊荣,姜予漾有种被馅饼砸到的感觉,但更多的是惶恐与不安,自己是否真的独挑大梁还是个未知数。
“我真的可以吗?”
“我相信你。”
温图尔将泛黄的刊物从抽屉里拿出来,摆在她面前:“这是我第一次接受《in》做的期刊,很稚嫩,但好在敢于尝试。”
如果机会摆在面前,没有尝试就退缩,那才是得不尝试。
她想到十五岁时第一次捧过《in》来读的欣喜,那时候的想法就是拥有一份自己创办的独立刊物该有多好。
现在这般,也可以算是梦想成真的滋味吧。
她眼神涌动着坚定的光:“好,我愿意试试。”
一锤定音。
临别前,同事们给她开了个欢送party。
他们开了香槟,邀她唱法语歌,一人写了一封信,里面全是美好的回忆与祝福之词。
人生的每一段路总会遇见不同的人,有的人是一面之缘,有的人会陪着走过相当难熬的日子,面对告别,姜予漾很淡然地接受一切,在众人的闹腾下不自觉多灌了几杯酒。
姜予漾还在战神广场拍了一组属于自己的写真集,得益于温图尔的脸面,她很轻松地从公关那边弄来了高奢品牌的婚纱试穿。
洁白的婚纱席地,她站在桥边,手捧满天星,闭眼低嗅手中的花束。
美艳不可方物。
等写真拍完,摄影师还夸她是才是从画里走出来的人。
姜予漾从摄影师那里要来的底片,第一时间分享给了乔颂:[很久之前写在日记本里的秘密,居然实现了!]
那时候,她在日记本里写的是,希望有一天能跟爱的人一起到巴黎拍婚纱照。
现在,一个人拍似乎也不错。
乔颂的彩虹屁正在赶来的路上:[呜呜呜不愧是我的漾漾,太美了,是天仙下凡吧!!!妈妈爱你!!!]
之后,乔颂将这张图发到了朋友圈。
[如果有一天需要当伴娘,我觉得我可以!举手jpg]
之后陆朝野送她去机场,少年一年来沉淀了不少,他还戴着口罩,但声线仍然温柔:“姐姐,我们回国见。”
姜予漾取下墨镜,眼尾向上一扬:“陆弟弟,再见了。”
他皮肤冷白,眼神很干净,在听见广播后着急地问道:“我们还算是朋友吗?”
她颔首说:“当然。”
“那给我个追求的机会吧,姐姐。”陆朝野眼皮褶皱很薄,现在眼睫闪动的很快,让他的那一双眸子刻进了几分深情。
要登机的广播又响了一遍,时间真的要来不及了。
那句话真的很对,有时候机场比教堂聆听了更多告白。
她将墨镜一合,摆了摆手:“再说一遍再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