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了。”不知何时小悠已经回来了,估计刚才是站在假山后边,这时神态自然地走出来,手上抱了一个雕纹红木箱。她浅笑嫣然地走至石桌边,“是知许托人为我家阿玺和农庄庄主介绍认识,你们别看这小小的农庄规矩还挺多的呢。说是分前后两院,前院就住些普通过路旅客,后院则是接待一些有身份的人。”
很明显她在暗讽我们这些住在前院的人与她们身份有别,其实倒也怪不得人家有敌意,谁让某人讲话毫不客气。别人讥讽嘲冷还隐晦的来,他直接是下对方面子。
岑玺自然也察觉到了小悠的话中有话,看了眼古羲神色主动岔开话:“这次来是听说这农庄庄主有片山,山上有一些极具考古价值的建筑。但庄主性情古怪,几度托人联系都被拒绝了,后来打听到庄主有个哥哥在外经商。于是借助了何先生的人脉与他哥哥联系上,才得以促成此行。阿羲你对鉴古有独到见解,等你空时一道上山去看看如何?”
古羲手指轻敲了下桌面,勾唇说:“除了现在比较不忙,晚些就有事了。”
岑玺提议:“那现在就去?”
“可是这酒”小悠去打开红木箱的盒盖,一股浓郁的酒香顿时扑鼻而来。岑玺说:“酒等回来后再喝也不迟。”她转眸看向何知许,“何先生也一道吧。”
何知许想了想无声点头。于是一干人纷纷起身,由岑玺在前带路,却是并未往回走而是朝着农院深处而行。弯弯绕绕的小径走了大约有十多分钟,远远就看见前面尽头处有一扇竹门,而竹门前却站了两个身形魁梧的人。
看到我们走近时那其中一人蹙了蹙眉,然后问:“岑小姐怎么带这许多人要上山?”
岑玺答:“他们都是我朋友,邀请了一同上山观摩一下。”
“可是老板有令,一次至多两人上山。”
岑玺回过头看了看古羲,见他面无表情不置可否状,又转身再对那人道:“你与庄主联系一下,就说有几个朋友想一同上去见识一下。”
那人在迟疑,一脸的为难。这时何知许在我身后清和开口:“我来给庄主打个电话吧。”电话似乎很快就接通了,何知许走至一旁说了几句就过来把手机递给看守在竹门前的人,“庄主让你们听一下电话。”
等那人听完电话把手机递还给何知许时,态度变得很恭谦:“抱歉,是我冒犯了。几位请跟我来。”他回转身时掏出了一把钥匙,而另一个人也掏出一把,两人先后将钥匙插进锁孔里,那竹门才被打开。
见此我感到惊疑,不过是扇竹门,用的锁居然还是双钥匙才能打开的。如果真要严禁,不是应该装个防盗门之类的,再来个指纹锁,不是更能防外人贸然而入吗?
这问题在我们入内后,岑玺就讲了起来:“庄主心思很慎密,看起来那竹门似乎没什么抵御力,但守山的那两人可都是请来的格斗高手,两把钥匙分由他们保管,哪怕是只得了其中一把,也开不了那门。这道屏障重在人守,而不是门守。”
秦舟眼珠一转,笑道:“那还不如装个防盗门呢,省心又省力。”
岑玺在前浅声而应:“防盗门固然厚重,但对于某些会开锁的人那不过是废品。在我看来,即使是用指纹锁都及不上那竹门上的那只乌金云龙锁。”
秦舟嗤笑了声,没再有回应。
我心中明白他这声嗤笑背后的嘲讽,无论是那所谓的乌金云龙锁还是这两个格斗高手,即使双重把守,他与古羲在昨晚还不是进了这里面?但我看那两人似乎并不认识他们,那就是说并没有交手,那他们是怎么进来的?
上山的台阶是石板铺就的,看成色是有了年代感。左右两旁的树明显有被修剪过的痕迹,不过这座山就目前而言,我并没看出有何奇特之处。
仰头而看,此山并不算高,目能看到蜿蜒徘徊的台阶通到顶端。
几近黄昏,夕阳从背后过来打在石板台阶上,将影子拉的无限长,众人又再无声,会有种寂寥萧索的感觉。
原本岑玺是在前带头领路,我与古羲走在中间,秦舟落单于后,而何知许与小悠走在了最后面。但在岑玺有意顿步等待下,渐渐的她就与古羲比肩而行了,变成了我与秦舟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