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意识地扭头去看秦舟被吞没的位置,本以为会如刚才一般那里破开一个窟窿,可是等了片刻也不见有动静。不可思议地与古羲对视了一眼,他向我示意就是想让我来看岑玺刚才到底动了何处。那会他与我是想到一块去了,就是秦舟的暗示其实给了我们一个错误的引导,以为机关设置在那大的人面石环上,可其实要引发触动这个机关,不单单是要拉动那石环,还需要另一边配合。
在刚才那一瞬我只意识到问题的关键,而岑玺用身体挡住了她的动作,并没看清楚她究竟是触碰了哪里。所以我将这根石柱反复细看后,觉得只有这只右眼出现轻微的异样。
再精致的机关,在进出或者旋转之后都会与边沿有细微的差异,而这差异一般人用肉眼是看不出来的。然而,即使我看出了其中的差异,也飘到岑玺神色有变,可仍然好像差了哪里没有打开这道机关。
岑玺忽然道:“我虽不知道她是以何方式看出那只眼睛为关口的,但可以老实告诉你们现在是打不开这地下通道的。”
心中一动,岑玺无意中说出了两个关键词:一个是“关口”,一个是“现在”。
她的意思是这只人面的右眼类似于机关的洞眼,而现在打不开意味着什么呢?
突的想起秦舟给我的暗示是两根手指代表两个人,其中一人拉动石环,于是两人一同坠落于那地裂开来的窟窿中。他一定是亲眼看到了才会如此肯定,并且有意给古羲提示,可当古羲再去拉石环时地面却纹丝不动。等过片刻岑玺在她左侧的人面上动了手脚,却又将那地洞给打开了。
将这前后发生的事在脑中过滤之后,渐渐明白过来。
这个机关是会变化的!
这个变化有两种可能:一是我刚刚想的需要石环与另一个就好比岑玺说的关口前后操作才能再次启动,而这已经被证实是错误的;那就可能是第二种情形,就是这一根根竖立的石柱其中有很多“关口”,每触动一次就会换一个地方。
古羲也是想到了,他将手貌似不经意地搁在岑玺的肩膀上,沉邪开口:“既然打不开就算了,一起再逛逛这地方吧。”
岑玺瞥了眼落在她肩膀上的掌,没有说什么,而在古羲牵引着走时她也启了步。
不过我们只走了几分钟就停下来了,不是因为在一朵暗云将天上的月光给遮住了去后,整个四周的气氛都变得阴森森而害怕,而是因为,地形变了。
别说是古羲,就连我凭借对空间场景转换的概念也觉着不对劲了。本身在错落有致的石柱之间是有一条主道直通到山顶边缘,然后当时我们还站在那处俯瞰往下盘蜒的建筑,可是现在路没有了,绕着走了几圈都似乎是在原地打转。
我留意到岑玺也在与我们一般暗暗观察着周遭的环境,似乎她也感到意外。
古羲很快就有了决断,挟制着岑玺走在前我紧随其后,居然很快又回到了我们刚刚的。到这时岑玺看他的目光里有了惊异,比之刚才的意外更甚,她似乎很奇怪古羲居然能够带我们走回到原地。
刚刚的困局与此刻岑玺的表情,我大概能猜到她知道在机关二次被触动后这里的排布会在无声中改变,只是她仅仅知道却没经历过,所以会有第一个惊异的表情;第二次惊异我识别成是那个告知它这里秘密的人很可能说一旦格局改变后,人置身其中就犹如走入迷宫内,是永远走不出来的。
如果是这种情况,那就只说明一件事:古羲堪破了这里的玄机。
果然,听到古羲轻描淡写地在说:“不过是区区一个乾坤大罗阵罢了,能奈我何?”
他话一出,岑玺就一副见鬼的表情瞪向他。而他却只冷扫了她一眼,邪冷而道:“想用此阵来困住我?哼,今儿爷就让你见识见识怎么破。”
话落他对我交代:“一会你自己跟紧了,我无暇兼顾你。”我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