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迹般的,它在沉顿了数秒后果真点了下头。至此我对古羲佩服的五体投地,它果真能听得懂人说话。
“你是负责守这最后阵眼的?”
当看到类猿人迟疑着点头时,我惊愣住了。也没时间给我深思,因为古羲又在问:“你的主人离开了?”这次类猿人很快就点头了,古羲再问:“他给你的终极指令是什么?”
我心中一动,怎么他不问是否题了?这样要让它怎么答?
看到类猿人朝我看过来,眼神难辨其意。古羲一翻掌将柳叶刀收了,也不顾忌后背露于外就背转身走了过来,不过我看类猿人在被他刚才那么一吓后不敢再轻举妄动了。
到得近前他问我:“看出什么明堂来了吗?”
我摇摇头,事实上疑惑更多了:“为什么它会是守阵者?这个阵法不是应该有上千年以上历史了吗?它是什么时候进来的啊?还有它的主人又是谁?”
对我的一连串疑问古羲的态度是抿了抿唇浅笑着道:“你不妨先想想他为何对岑玺那般攻击,而对你却没有的原因。”
虽然不明白他为何转移了话题,但仍然依着他的思维而想,目光触及类猿人的手后道:“应该是因为我将它伤了的缘故。”古羲顺着我的视线也瞥了眼它的手,却摇了头道:“那不是主要原因,真正的原因在你身上,或者给你个提醒吧,它有否像刚才与我厮杀一般对你出过手呢?”
我想了想,发现答案是否定的。最开始我以为的攻击,其实就是突然冲撞过来并把我携带着倒退,这期间假若它像刚才对古羲一般,那我都不及防备定然要被它的拳头打中。反而是我以为它要攻击于我而使用手串里的细线对它作出抵抗。
古羲这般问法一定有其理由,而且似乎它的行为确实先后不一,甚至到后来还有些向我示好般先把岑玺的玉钥匙丢过来,又将手电筒也丢给我。
如果没有对比,是察觉不出前后区别的,包括刚才它对古羲也只是慑于威势而不敢有所动作。那到底出于什么原因它对我存着善意呢?
我再度摇头道:“我想不出来,你直接告诉我吧。”
古羲一副早就料到的表情,却说了句让我怔愣的话:“因为你身上有它主人的气息。”
“啊?主人的气息?”这答案也太无厘头了吧,我与它非亲非故,更是第一次碰面,怎么会有它主人气息呢?还有刚才就听他问它主人是否离开了,“它的主人到底是谁啊?”
“你觉得还有什么人能够让一个类猿人守这六十四幻象阵最后的阵心呢?”
听着他不答反问,心底某处有个诡异的念在慢慢滋生,可是连我自己都不能置信“你别告诉我你说的主人是这个山洞的洞主吧?”
他浅笑幽然地看着我,“那你觉得还有谁?”
我有些发懵,侧转眼指了指类猿人,“你的意思是它活了千年以上?”这话我说出来都觉得难以置信,可是看古羲那幽深双眸里的涵义,好像就是这么回事。
有种见鬼了的感觉,怎么可能?
等等,刚刚他说类猿人之所以没有真正攻击我并且向我示好是因为我身上有它主人的气息,不就是说我有洞主人的气息?可是那是个从羊皮画卷上衣装鉴别了是至少千年以前的人,我怎么可能会有他的气息?
只听古羲笑着道:“它活没活过千年,又是怎么活到现在的,我是不知道;我只知道它定然是这个阵法最后阵心的守阵者,那阵存在了多久它就也活多久了。至于你心头的疑惑,”他低扫了眼我,“所谓它主人的气息不见得就要接触过人,有其物不就行了。”
有其物?我怔愣地从口袋里摸出那张羊皮画卷,再去看类猿人,终于顿悟过来。古羲说得正是我手中之物,这张羊皮画卷绝对是出自洞主人之手,所以类猿人其实是闻到了这熟悉的气息而将我错当成了主人,于是把收缴来的玉钥匙给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