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秒之后他朝我摊摊手,“还是一样。”
所以当时古羲是把两个人的名字都给封印了起来,沉念之后再提要求:“让我试试。”阎君果断让开位置,就在我手触及生死石时那空白的一片竟渐渐出现了文字,而且还不是那种我不认识的字体。
福寿天齐四字写得很大,但在底下还有一行小字:过去、现在、将来,与羲同生。
我直接笑哭了,这个人哪怕是不顾天命擅改命格也要绑定我的过去、现在与将来吗?又去寻找他的那一页,可等阎君为我翻找到后不由愣住,不是应该破格之命的文字转移到他名字底下了吗?可是为何他的名字下方还是一片空白?
“难道他没有将两人命格交换?”
阎君否定了我:“不可能,他受了三道天谴必然是违背了天命。唯一的可能是他的命格改不掉,即便当时将破格之命移到他的下面随后也会消去。看来连老天爷都被欺了一局,天谴奈何不了,破格之命也消失了。”
只有我知道真相不是这样的
古羲已经应了破格的劫了,但因为他的生命只存在于现在,所以当应劫之后命格就成为了过去,对于他而言就消失了,于是重新变成空白。
突的阎君说话:“你该回去了。”
我愣了愣,这语调好似变了,敛转眸便见他正凝看着我。不是错觉,是整个气息都改变了,心中一动:“你是类猿人?”原来他在阎君的身体里也是能够出现的,但见他那双眼眸里渐渐浮出悲悯,我心里头的某处感觉涩涩的很难过。
是因为他身上有着古羲的生魂气息,所以难道这刻会有他的思维?
却听他沉暗了声说:“主人,你已经来了无数次了,一次次地进来这个梦里寻找他的这段过去,一次次地悲痛不绝沉睡,你该回到属于你的世界去了。”
心中一震,不敢相信地问:“你说什么?”
“我说这不是你第一次来冥界地狱了,每一次都走相同的路,看相同的事,然后悲伤沉眠;下一次你再继续回来这里,好似一切重头开始。我是愿意这样一直守着你,这是他对我下的指令,但是你的梦越来越沉,如果再不回去可能就再也醒不了了。忘掉这一段过去吧,也忘掉他吧,他的命格再次空白也意味着将你也抹去了。”
“不!”我大声怒吼,“你说得不是真的,他不可能将我抹去的,我也不会忘掉他,假如醒来就意味着遗忘,那我宁可永远留在这个无边梦境里。”
他敛回目光低下了头,幽然语声飘来:“你听听上面的声音。”
就在他话落间有一声叹息好像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我的心蓦然抽紧,那是谁的叹息?是古羲吗?他醒过来了?没想念一随整个人就如飘渺柳絮般疾速抽离,只依稀听到阎君的声音在说:“主人,保重。”
不及念想意识从那时空抽离而出,并思维遁入空白,等到渐渐平复时耳边传来了轻微的动静,好像有人在身旁。
蓦的睁眼,眸光划过,见身旁坐着一个身穿白衣的身影。
他的手上翻着一本陈旧的书,很快察觉我的目光,视线敛转轻垂向我,脸上浮现怔忡表情,转而嘴角轻弯而问:“你醒了?”在我的默然中,他又补充了句:“你睡了两年。”
我怔然看着他,好半响才笑说:我做了一个梦。
他问:是什么梦?
我沉凝良久都没有再说出一个字了,恍惚间认知原来转转身,便两年过去了。
只是,一个梦醒来,一个梦却睡了。
现在的已经过去,过去的却还远远未来,就像我一直想去看海,却去看了山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