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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第1页）

据此，医生的建议是&ldo;保守治疗，观察一阵再说&rdo;。

所谓的&ldo;保守治疗&rdo;其实就是不用治疗，这一&ldo;观察&rdo;就是十多年。

关于茅爱思的眼睛，金老师还有一件事情，印象非常深刻。

儿童福利院里有一块很大的草坪，对面是一片茂密的灌木丛，时常有野猫出没。

这天晚上，金老师来检查她们是否已经入睡，就见茅爱思站在窗台前，两只小手托着下巴，出神地凝视着窗外的草坪。

&ldo;茅爱思，你怎么还不睡?&rdo;金老师说。

茅爱思一动不动，保持着原来的姿势。

金老师走上前，问她：&ldo;你在看什么?&rdo;

&ldo;嘘……&rdo;茅爱思把小小的食指放在嘴唇边，示意金老师别出声，自己轻声说，&ldo;金老师，我在看猫咪吃老鼠。&rdo;

金老师朝窗外望去，一大片绿油油的草坪在银色的月光下泛着微光，草坪上空空如也。

&ldo;在那儿‐‐&rdo;茅爱思指着那片浓密的灌木丛，&ldo;就在草丛里面，是一只白底黑纹的奶牛猫，尾巴全是黑的，啪啪地甩来甩去，老鼠被它啃得只剩一只鼠头和一根鼠尾巴了……&rdo;

金老师诧异的目光掠过草坪，停留在那片灌木丛上，那里万籁俱寂，只有夜风吹拂树叶发出的沙沙声。金老师收回目光，停在茅爱思的脸上，那双猫头鹰一样的小眼睛正在兴奋地眨动，分作三层的瞳孔里闪着一抹幽光。第四章冰棺（6）

第10小节

瑞金医院的太平间门口，最近多了两名神秘的家伙，他们老在走廊上晃来晃去，每当有护工把尸体推过来的时候，他们就全神贯注，一对眼珠子发光，象抢银行的歹徒看见了成箱成捆的现金……

他们就是张厚与吴薄。他们曾经&ldo;张牙舞爪&rdo;，如今却变得畏首畏尾、缩手缩脚。没办法，这就是生活。

他俩分工明确，一个望风，一个溜进去偷拍。每天一个的&ldo;指标&rdo;还不算太苛刻，一个礼拜下来，进度没拉下。

以下是他们的工作记录：

星期一上午，一个被汽车撞死的老头。

星期二下午，一个因大出血死在手术台上的老妇人。

星期三晚上，一个遭遇歹徒、被匕首捅破心脏的出租车司机。

星期四中午，一个患白血病去世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