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亲王爷沉声道:&ldo;不过是些许烫伤,有什么要紧的,只打发人去请太医便是,还要报到这里,真真是小题大作。&rdo;丫鬟没敢说话,只跪着不敢抬头。庆亲王妃牵着青瑶的手站了起来,淡淡说道:&ldo;王爷,妾身要回去准备进宫事宜,不陪王爷了。&rdo;
庆亲王爷点点头,看着庆亲王妃带着儿子媳妇走了出去,他心里说不上是个什么滋味,反正不太好受。
且说欣意院中,柳侧妃和赵天赐听了小丫鬟的回禀,母子两个都前所未有的恐慌起来,从前,在韩青瑶还没有嫁入王府之前,庆亲王不会这样对他们的。
秦桑的脚背的确被烫起了一片水泡,已经上了药,正躺在床上休息。赵天赐也没心思去安慰于她,只和柳侧妃出了屋子,去了他的书房。秦桑看到赵天赐如此,心中冰凉一片。她已经失去了正常的夫妻生活,如今赵天赐连起码的关心都不再给她,这让秦桑很绝望,她甚至觉得赵天赐那个偷龙转凤的计划根本就行不通,怀胎十月,将近三百天,这哪一天没有露馅儿的危险?就算是成功了,可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一旦事情败露,那可就是混淆皇室血统的不赦之罪,要株连九族的。
书房中的赵天赐和柳侧妃可不知道秦桑的心思,他们两个正想着如何才能将庆亲王的心再夺回来。
&ldo;娘,父王不是最宠你的么,怎么现在倒象是变了个人似的?&rdo;庆亲王的变化实在太过突然,让赵天赐很是不理解,只能往柳侧妃这里寻找答案。
柳侧妃心里也不是很清楚,其实她跟了庆亲王二十年,了解的只是在床上的庆亲王。她使尽了浑身解数,将庆亲王成功的留在她的床上,这让柳侧妃一直很骄傲,便忽略了了解庆亲亲王在床下的另一面。
&ldo;天赐,你说会不会是上回你父王生病,王妃对他下了什么药?&rdo;柳侧妃想来想去,只想出了这一种解释。
&ldo;下药?&rdo;赵天赐皱着眉头,却想起了那日赵天朗去伏威将军府下聘之时,宁王赵允杰对他说过的话。赵天赐心里有了计较,不过这事干系重大,他怕柳侧妃不能守住秘密,甚至他担心柳侧妃将庆亲王看的比他还重,会破坏他的计划,因此赵天赐便对一个字都没有告诉柳侧妃,只是敷衍的说道:&ldo;娘,看来我得找位医术高明,又和她们没有干系的大夫给父王诊脉。&rdo;
柳侧妃连连点头道:&ldo;对对,天赐,这事要快,你看你父王如今就象是变了一个人,再不能这么下去了。&rdo;
赵天赐点点头,柳侧妃又压低声音问道:&ldo;天赐,孩子的事情你办得怎么样了?&rdo;
赵天赐低低道:&ldo;正找着,这事情不能急,要多找几个人,确保是男孩才行。&rdo;
柳侧妃点点头道:&ldo;对,一定要生男孩,你多多的找人。&rdo;
赵天赐嗯了一声,柳侧妃又说道:&ldo;你媳妇她不会出什么乱子吧?&rdo;
赵天赐忙说道:&ldo;不会,娘你放心,桑儿的心还在我身上。&rdo;
柳侧妃却轻轻摇了摇头道:&ldo;不一定,天赐,你是我儿子,不论怎么样都是我儿子,可是你媳妇却难说。&rdo;
赵天赐当然明白柳侧妃的言下之意,他也知道秦桑自嫁他之后,对于那桩事情和他有着同样的热情,如今他不行了,可是秦桑却没有问题,她怎么可能守的住?赵天赐越想心越凉,真是疑心生暗鬼,秦桑还没有做什么呢,赵天赐心里很就怀疑上了。
柳侧妃见赵天赐的脸色阴沉了许多,便低声说道:&ldo;天赐,其实还有别的法子,只不过娘怕你心里过不了那个坎儿。&rdo;
赵天赐知道柳侧妃想说的是什么法子,事实上他也想过这个法子,可是一来他不愿意戴绿帽子,虽然他现在已经是个废人,可是骨子里还残留着一点属于男人的可怜自尊。二来,秦桑一向在内院活动,并不出门,现在连娘家都极少回了,他就算想让秦桑和别的男人制造孩子,也没有那个机会。
&ldo;娘,不必如此,我又不是找不到孩子。&rdo;赵天赐不高兴的沉声说道。
柳侧妃摇摇头,低声道:&ldo;天赐,你是皇室骨血,你的孩子是天家血脉,内府必要派太医定期来给桑儿诊脉的,这有没有怀孩子,太医一诊就诊的出来,而且为防有人做手脚,内府每次都会派不同的太医来诊脉,就算能收买一两个太医,难道还能把太医院的太医全都收买了?&rdo;
赵天赐闻言,脸上的神色便更加阴沉了,他跌坐在椅上,半晌没有说话。柳侧妃也没有逼赵天赐,只在一旁坐着,间或叹一口气。
许久之后,赵天赐咬牙说道:&ldo;娘,那你说怎么办?&rdo;
柳侧妃沉声道:&ldo;让她真的怀孩子,等孩子生下来就……&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