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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第2页）

温特斯非常恼火，跳到路中间大声喊道：&ldo;开始行动！开始行

动！&rdo;可是一点用也没有，那些兵还是一动不动，低着头卧在沟里

。

温特斯听见身后斯特雷耶中校、赫斯特中尉、尼克松中尉和营

部其他人不满的叫喊声：&ldo;让他们上啊，温特斯！让他们上！&rdo;

温特斯扔掉自己的装备，端起－1，跑向路的右侧，&ldo;像发了

疯似地大声吼叫着&39;快上！&39;&rdo;他开始用脚踢那些人的屁股，然后冲

到路的另一侧，重复他的命令。同样踢了那些人。

&ldo;我当时像发了疯，&rdo;温特斯回忆说，&ldo;以前谁也没有看见我

像那个样子。&rdo;他又从路的那一侧跑回来，机枪子弹嗖嗖地打在路

面上。他心里在想：上帝呀，我的命真大。我受到了魔法的保护。

他同时也觉得要豁出去了。他最好的朋友哈里。韦尔什冲在最

前面，想敲掉那个机枪火力点。温特斯心想，如果我不有所动作，

他就死定了。这是毫无疑问的。

可是这些兵不愿意上。他们头也不抬。温特斯回忆说，&ldo;我永

远也不会忘记他们抬头看我的时候，脸上那种惊讶与恐惧的神情。

&rdo;德国人的机枪似乎锁定了他。他成了一个公开的目标。&ldo;子弹横

飞，把我周围的路面打得尘土飞扬。&rdo;

&ldo;每个人都僵住了。&rdo;罗德。施特罗回忆说，&ldo;没有人能动弹

。温特斯一跃而起，站在路中间大声喊道：&39;来吧！上啊！快！&rdo;

这一下起了作用。连里的人以前从来没有听见温特斯像这样大

声喊叫。施特罗说：&ldo;这跟他平时的为人截然两样。我们一齐冲了

上去。&rdo;

根据温特斯的回忆，&ldo;这就是纪律所起的作用。他们明白了之

后，就冲上去了。&rdo;

塔尔伯特中士从温特斯身边冲过的时候大声问道：&ldo;打丁字路

口从哪个方向？&rdo;

&ldo;向右。&rdo;温特斯命令说。

（1981年，塔尔伯特在写给温特斯的信中说：&ldo;你站在路中间

的情景，我终身难忘。你对我是莫大的激励。我手下的兵也都有这

样的感觉。&rdo;）

这时候，韦尔什正在攻击那个机枪火力点。他记得&ldo;当时只有

我们几个人。我真不明白其他究竟到哪儿去了。&rdo;温特斯在路上来

回这么一跑，分散了德国机枪手的注意力，使他们失去了韦尔什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