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全点着一支烟,嘲笑到,“她才多大呀,也不想自己吃了几碗干饭,着急忙慌地开个破油坊,这下好了,等着哭吧。”
“又让谁哭呀!”老太太来了,听着两个人在屋里你一言我一语的,倒是挺热闹。
一全站起来,赶快给老太太让座。
“怎么,这是又说谁呢?”老太太坐下,急着问。
秋月嘴快,老太太话音刚落,就接上了,“还能说谁,不就是说二嫂吗。”
“她又怎么啦?”
“怎么啦,今天油坊开业,正准备揭牌的时候,工商的人说她没办执照给查封了。”秋月说话时,眉宇间都像藏着笑,好像有点幸灾乐祸的味道。
“查封?好,年龄不大,想的倒挺高,就应该打一打她那不知天高地厚的气焰。一个女人家不好好在家相夫教子,却偏偏和那个张晓鼓捣着这玩意,活该!”听秋月这么一讲,老太太也像是有点落井下石。
红叶回到家,一屁股躺在床上,唉声叹气到,“做点事真难啊!还有李维,你不知道给家写封信吗?我出去找你,连个地址也没有,让我到哪儿去找呀!”
红叶把兜里的钱掏出来数了数,又打开柜子看了看,她摇摇头,家里没有几个钱了。于是她跳下床,急匆匆向秋月家走去。
红叶进门就听到屋里叽叽喳喳的,听到老太太的声音,红叶停住脚,她不想见到老太太,更不想同她多说几句话,正准备转身走时,正好被走出屋门的秋月看见了。
秋月拎着桶像是出来打水,见到红叶,面带笑容到,“哟,二嫂,咋了这是?进了门连个招呼都不打就想走啊。”
红叶脸红了,嘿嘿一笑,“没有,没有,看你们聊得挺热闹,不想打搅你们。”
“打搅?不是这个意思吧。”秋月放下水桶,硬扯着红叶的胳膊拉进了屋里。
“娘,你在。”红叶假装笑脸向老太太打了个招呼。
老太太瞟了一眼,有气无力地“嗯”了一声。
按里说,这嫂子来了,作为一全应该主动给红叶打招呼或者问候一下,这是天经地仪的道理。可一全却将头转向一边,根本不去理会,在他心里,也许就没有眼前这个嫂子。
红叶很尴尬,但来的目的是想打听一下李维的消息,至于一全叫不叫嫂子,这都无所谓,如果单从辈分上讲,是应该叫个嫂子,可要是论年龄,自己比他小几岁,也许他不好意思开口。红叶想了想,也没有再去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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