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丈夫真的被你杀了吗?”她开口道。
他只想让她死心,便道:“你如果不信,我马上叫人把他的尸体弄过来给你看。”
她瑟缩了一下,把眼睛闭上。
她白皙的脖颈上有根细细青筋在微微跳动,直撩拨到他的心里。
“你新近才升的军长,怎么敢毫无顾忌,目无王法,公开杀人?”她的声音里并没有刻骨的愤怒,只是疑问。
“我当然不敢公开杀人。杀你丈夫的,好像是曾经带着你私奔的那个男人。”雷霁嘴角扬起一抹笑。
她好像呼吸困难,喘了几口粗气,猛然大声咳嗽起来,蜷曲着身子,一只手紧紧攥着床单,指节变白,再变青,身体剧烈颤抖着。
她信了。
他知道她这才信了。
如果他没有猜错,估计她已经清楚知道他就是平桥上那一场伏击的策划者。
她喘息略停,微扬起脸,连一滴眼泪也没有,可他却从没有见过一个人可以悲伤绝望成她这个样子,无声之恸,甚于裂眦。
他忍不住轻轻把手放在她的肩上,她将要溺死的人抓到一根稻草,竟将他使劲拥住。
“我是为了你……,”他的心在瞬间融化,乱成一团,“至衡,我是为了你。七年前我见到你,我就一直想着今天。我快疯了,我只要一看到你就会发疯,他们都不知道,我拼着军职被撤,也要把清河搅乱,也要杀了他们,只为了得到你……。”
她在他怀里喘着气,像水草般攀附,喃喃耳语,他听不清,抚摸着她光滑的肩膀,柔声问:“你说什么?”
“我疼……”,她说,“我心里疼。”
她把他的手放在她赤o的胸前,眼睛水汪汪的,带着丝乞求:“我这里疼。”
雷霁脑子里轰然一响,欺身而上,烈火一触即燃,他低头咬住她的嘴唇,她轻轻颤栗,像夜色中绽放的幽兰,哪能经风骤雨狂。仿佛从云端跌入软红十丈,他只觉得一生从未快活如此,他咬噬着她的柔滑的皮肤,听到她抑制不住的喘息。
她仅剩的一层衣服也被他掀去,他给她把脚上的束缚解开,她舒服地唤了他一声,缠绕上来,像一朵雪白的罂粟,开在他的身上。
她的手像小鱼,滑进他的衬衣之中。他脖子上的伤口牵动,忍不住痛哼了一声。她又惊又怕地要避开,他却情热如火,把她拉近。
“跟着我……我会对你好的。”他喘息道。
她没有回答,只用亲吻来回应。
她的嘴唇沿着他的肩膀往上吻去,像火苗,像流泉,一阵酥麻窜入他四肢百骸。扑朔迷离的微朦晨光,暧昧无边,他闭上眼睛,沉迷在这片温柔的海洋之中。
喀擦一声脆响。
紧接着就是剧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