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鞅见了,忍不住连拍大腿,叹道:“天文地理无所不知,诗书礼乐无一不通。宰子我,真神人也!!!’
赵鞅想到这里站起身,在屋内悔得四处踱步。
“我当时怎么就没把他留下呢!欸。。。。还是小看了他啊!”
赵鞅想了想,忽然又往案前一坐,拿起笔蘸了点墨正要在竹简上写字,可刚写了一行,又感觉不对。
宰子我的纸张已经在赵氏的领地上流通,如果我用竹简给他传信,会不会令他感到疏远呢
还是差人去买点纸回来,如果因为这点细枝末节,让双方产生误会就不好。
赵鞅冲门外喊道:“来人。”
他话音刚落,就看见一个家仆跌跌撞撞的闯入房内。
“主君!大事不好了!”
赵鞅皱眉问道:“出了何事?竟要如此惊慌?”
家仆咽了口口水,满脸惊惧道:“范鞅刚刚去见了国君,说。。。说
“他说什么了?”
“他说:乐祁奉宋君之命出使别国,然而没有正式完成使命就私自与您饮酒,这是不尊敬两国国君的表面,不能不加以惩戒!
中行氏的中行寅也在一旁帮腔作势,国君于是就听信了他们的谗言,让他们带人去把宋国使团的人全给抓了!”
“什么?!’
赵鞅拍案而起,一时之间,血气上涌,竟感到有些许头晕目眩。
他看着对面墙上挂着的那面,由乐祁送给他的杨木盾牌,白杨木上描绘的正是一只展翅玄鸟。
赵鞅的脑子仿佛触电一般,他猛然想起了宰予之前对他说的那段话。
不久之后,将会有玄鸟降临在赵氏,只不过它带来的却未必是福祉,而有可能是灾祸。但玄鸟并不是引起灾祸的原因,真正引起灾祸的,是在它身后作祟的熊和罴啊!
赵鞅喃喃道:“宋国乃是殷商后裔,向来以玄鸟作为图腾。而范氏和中行氏都是出自荀姓他们的祖先
说到这里,赵鞅的手情不自禁地一松,毛笔应声落地。
只听见啪的一声脆响,赵鞅惊道:“快!火速给我修书一封,传信宰子我!”
“领命!”
仆人正要转身出门,赵鞅忽然又出声将他叫住。
“慢着!”
“主君?’
赵鞅思索片刻,喊道:“让毋恤跟着一起去!”
齐都,临淄。
一处临街的小宅子里,身材矮小的白胡子老者正端坐在庭院里,一边晒着太阳,一边翻阅着手中的纸质书籍。
老人念叨着书中的句子,时而像是沉思,时而又像是困惑,但最终还是化为了一丝好奇。“豆麦之种,与稻梁殊,然食能去饥
豆麦的果实与稻谷小米虽然不同,但吃了都能消除饥饿。
这话倒不像是鲁国的儒生能说出来,这个宰予真的是孔丘的学生吗?
还是说,多年不见,孔丘终于放弃他复兴那些繁文缛节的想法了?”
老人嘴里正念叨着这些话。
忽然,他的家门外停下了一辆马车,从车上下来了一个身材雄壮的中年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