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帆帆……不要让自己母亲的最后一个希望也落空好吗?”
“帆帆……”
“帆帆……”
……
一声一句,每一句话都敲在夏帆的心窝里,无法做到在自己母亲最后存活的这些天里,违背她的任何一句话,思来想去,她还是重重的点了点头儿。
“好,妈妈,我答应您,我答应您出国!不过,请您让我陪在您的身边,不要现在让我走!”
“傻孩子啊!”
揉着夏帆的头儿,阮懿的心都要融化了。
就在阮懿和夏帆母女两个人交心聊天的时候,夏帆的手机传来一阵手机铃声。
吸了吸鼻子,她敛住情绪,摸出了自己的手机。
看着手机屏幕上面的电话号码,她本能的蹙起了眉头儿。
——————————————————————————————————
疏离好自己的情绪,夏帆来了医院这里。
没想到姜静居然主动打了电话给自己,还是在她患了尿毒症,摘除了一个肾之后。
不同于她之前对待自己的气势,苍白着灰槁一样脸色的姜静,就像是摧拉枯朽的病态老人一样,样子无力又无神的窝在病chuang上。
看到夏帆进了房间,姜静用着虚弱力气的口吻招呼着她过来坐。
“来了啊,坐吧!”
摘除了一个肾脏之后,姜静的排毒系统受到了严重的阻碍,她清楚自己的身子啥样,她和阮懿一样,都知道自己活不了太长时间了。
想到她这一生也风光过,即使爱得人不是年振东,她也以年家夫人的身份,在众多军-政-界高官的面前露了面儿。
只是到了将死之际,她忍不住的想到了夏宏涛,这个让她甘心奉献了青春、奉献了年华、奉献了全部等待和爱意的男人。
虽然她知道自己和夏宏涛之间是个错误的开始,年毅南是他们之间错误的延续,但是她现在不想一错再错下去了。
她这个做母亲的没能给她的儿子带去幸福和快乐,只希望他永远都沉寂在不知道他真实身份的世界里,用一颗阳光、明灿的心,面对未来的生活。
所以,关于自己儿子和夏帆这段被她至始至终都不承认的恋爱,她只能从夏帆这边下手。
没有急于告诉夏帆关于年毅南的真实身份,姜静招呼着她——
“丫头,你过来!”
今天是夏宏涛行刑的日子,她不管怎样,都要拼死拼活的去看他一眼,哪怕被年家和夏家知道两个人掩藏在暗地里的关系,她今天也要去看夏宏涛一眼。
让夏帆帮她打扮了一番,施上了胭脂水粉的姜静,苍白的起色被掩盖在粉底的下面。
换上了一神夏宏涛喜欢的水蓝色拉米娜款到小腿肚子的长裙,她盘起了贵妇的发髻。
“怎么样?”
站起身的姜静,在地上转了两圈,眉眼间都掩盖不住的笑意,在一点儿、一点儿的渲染开。
虽然不懂姜静今天找自己来是有什么事儿,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自己给她打扮,但难得两个人之间没有剑拔弩张的对峙,夏帆勉强弯下了嘴角,强颜欢笑了下。
“年夫人,您穿这件水蓝色的裙子,真的很好看!”
“是吗?呵呵,他最喜欢的就是我穿水蓝色的裙子了!”
没有理解姜静口中的“他”是指谁,夏帆被这样一个和自己母亲同样都是将死之人的女人,带去了监狱那里。
下了车,姜静看到夏帆眼底的惊讶与错愕,笑了笑。
“事先没有告诉你来这里,是不是吓到你了?”
吓到她倒是不至于,不过来了这里,倒真的是让夏帆惊讶到了,毕竟这里也是她爷爷和二叔被收监的地方。
“没有,我只是……只是好奇您为什么带我来这里?”
“没有为什么,你今天不是也要来这里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