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拿起桌上的座机拨了一个号码,对着电话说道:"路委员吗?门房有人找你,说是欠你的钱,他下午要出国,本来是想走的,让我给拦住了,这一走三年以后才能回来。"
"哦,没人欠你钱啊?"保安拿着电话愣了神。
我从他手里接过话筒,放到耳边说:"路委员,是我。"
路建国说话有种低沉的威慑力:"你是哪位?"
"我是刘良,江城市女子监狱的心理医生,现在担任指导员。"
"等等,你别挂,"我说:"我要向你反映金龙宾馆后续的情况,这个情况非常重要,他们把所有的关键人员都转移到了曼舞娱乐城,希望你能重新组织调查组调查一下。"
"你反映的这个情况非常及时,下去之后我会考虑一下,然后根据具体情况向上级汇报处理。就这样,我时间有限,先挂了。"
他就这样用这两句话把我给打发了。
我身旁的保安一脸鄙视地瞪着我:"原来你他娘的没有欠钱!出去!"
"哎,你推我干什么?"
我踉跄地被保安推出了门房。
他指着我的鼻子说:"老子没揍你就算是好的了,骗我给路委员打电话!"
我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摇头走出了大门。
下午六点钟,我把车停在了沃尔玛超市的停车场前,紧靠着一辆黑色的大众帕萨特,然后躺在车座上闭目养神等待。
过了大概五六分钟,路建国委员走出超市,手里提着两大塑料袋子的食品,来到车后面打开后备箱,然后开始大声训斥:"这车是怎么回事!跟我的车门靠得这么近,待会儿我怎么上车!"
我把车窗摇下来对着他笑道:"路委员,是我。"
他的脸上顿时没了脾气,没好气地看着我说:"你这个刘良是怎么回事?我已经答应你考虑一下,然后向上级汇报,你回去等消息就行了嘛,死缠着我算怎么回事!"
我说:"前几天有个女孩从曼舞娱乐城的楼上跳下来你听说了吗?她死亡后警方找不到任何身份凭证,但我可以肯定她是在女子监狱服刑的犯人。"
他无奈地抬起头说道:"你说的这个情况太过重大,容我回去考虑考虑行不行。"
我把头伸出车窗,回过头来看着他的眼睛。
路建国愠怒:"你不相信我来找我干什么?就算要回去调查,也得有时间实施,你总得给我几天时间,到时候我主动给你打电话,你在家里等着。"
我无奈地点了点头:"路委员,时间珍贵,你不想让更多的女孩从那座楼上跳下来吧?"
我开着车驶出了停车位,听见他在车后方发议论:"夸大其词!故意夸大事实!唯恐天下不乱。"
我对他的做出的承诺可以说不抱任何希望,但我还是决定先等他几天,看看这家伙到底能把我拖多久。
骚扰路委员的事情告一段落,现在我虽然找不出幕后黑手将他痛扁,但还是可以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比如说给雯雯报点儿小仇。
我来到陈增光经常混迹的三文路老K酒吧,走到吧台前问一个服务生:"你们光哥在不在?"
这小年轻摇摇头:"不在,光哥学财务管理去了。"
这陈增光,我只不过是随口说了一句,他居然真的要往经纪人的方向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