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任日本驻南太平洋海军警察部队长官的野木,在他的回忆录中记述了一位陆军中尉给他讲述的这样一个故事:
在岛上没有什么可吃的东西,因此我们决定抓阄儿,输了的人将被杀死,再被吃掉。于是输了的人开始逃跑,我们便开枪打死他,然后把他吃掉。你也许会以为我们当中有很多人会强暴当地的妇女,但我们并不认为她们是发泄性欲的对象,而是把她们作为饥饿后吃掉的对象。我们根本没有什么性欲可言,况且强暴妇女会消耗我们太多的体力,因此我们从不干那事儿。我们天天梦想着能得到食物。我有一次在深山里遇到了一些士兵,他们拿着切掉的人胳膊和人腿。当时我们并不怕游击队,反而却怕我们自己的士兵。当时那里就是这样一种可怕的景象。
当然,如果有机会的话,这些日本天皇的军队还是希望能吃到一些非日本士兵的人肉。在新几内亚岛上,日本军人称联军士兵为&ldo;白猪&rdo;,而称当地人为&ldo;黑猪&rdo;。澳大利亚和美国的很多档案都记录了日军在战场上把战死的美国士兵搬走的情况。历史学家田中有纪如是写道:很明显,当时日本士兵是从激战区把战死的美军士兵收集起来,再把他们搬到所驻扎的营地那里煮熟,然后吃掉,而在同时有另一些士兵阻击联军,防止他们把战死的士兵搬走。这表明这些吃人的情况不是一个个孤立或单一的情况,而是一个系统过程的一部分。
1943年4月23日,陆军中士e迪克斯和驻守在新几内亚岛的第136营的克利奈&iddot;兰姆发现了他们那名失踪已四天的军士的残骸。这两位美国士兵如实记录了当时的情景:那名军士大腿上的肉以及两条小腿都被砍掉了,最下面的肋骨处的肉和皮肤已被割掉,胸腔也被打开。由于面部仍然完整,所以还可以辨认身份。同时他们在附近的一处日军掩体里发现了一个炖锅,看到里面大小有点像那名士兵心脏和肝脏的东西。
在1945年5月20日,澳大利亚的一名陆军准尉c雨果写了一份宣誓书,其中记载了他在新几内亚岛发现了他的一位弟兄的尸体时的情景:
(a)身上的衣服已被剥光。
(b)两臂已经被从肩处砍掉。
(c)胸腔已被打开,里面的心脏、肝脏以及其他的一些内脏已被取出。
(d)身上的所有肌肉都已经被切掉,所有的骨头露了出来。
(e)双臂、心脏、肝脏以及其他的内脏都已经找不到了。
(f)尸体上惟一没有被动过的地方只有头和脚。
(g)离尸体四五码处有一个日本饭缸,里面盛的似乎是人肉。
饥饿难耐的日本战斗部队把战斗作为一种寻找食物的方式,而非战斗部队则只能靠其他一些方式。日本军官派遣了一支工程兵队深入到现在被称为印度尼西亚的内陆地区,在那里他们把印度‐巴基斯坦籍的战俘当作奴隶工来使用,那些战俘是新加坡失陷时被俘虏的英联邦的军队。他们其中有一位名叫哈塔米&iddot;阿里的巴基斯坦籍士兵,他在当时就已清楚地意识到因有病而无法干活的战俘不是被枪决掉,便是被注射致命的毒药而死,死后便被日本人吃掉了。可是到1944年时,盟军已经慢慢地逼近了,日军的补给线在这时已被切断,他们开始吃活着的健康的俘虏。阿里后来给澳大利亚的检察官讲述了这样一个悲惨的故事:那些选出来的人被带到一个茅屋里,在那里他们还未死去的时候,人们就从他们身上割肉,然后把他们抛到土沟里,让他们慢慢地死去。被割肉的时候,他们不断地发出惨叫,被扔到沟里去时也不断地发出惨叫。可是当这些不幸的人们慢慢死去的时候,哀叫声便渐渐地消逝了。他们不让我们走近那些沟,由于尸体没人掩埋,所以尸体发臭后的气味十分难闻。
这些日本刽子手们之所以不直接杀死战俘,是由于在热带地区没有冷冻措施,人肉会很快的腐烂掉。鉴于此,日军便先从战俘身上割掉一部分肉,够一顿饭吃的即可,而不直接杀死他们,然后便把他们直接扔到沟里。在沟里,他们还可以再活一两天,由于还活着,这便保证了其内部器官保持新鲜,以便后来再吃。耳朵、鼻子、嘴唇、脸庞、脚趾、手掌、屁股、肩部和大腿被相继割下来,然后被吃掉,而剩下的躯体仍残存在那里。
那些精神勇士把他们的部队抛在了荒岛上,而不顾他们的死活,这无异于犯下了弥天大罪。在岛上的那些士兵也因饥饿难耐而变得极其野蛮。而像立花将军和的场少佐这些缺少人性的人,看不到自己士兵们处于困境时所面临的恐怖场景,而是一边喝着酒,一边讲那些恐怖的故事来取乐,喝着喝着,在夜深的时候就醉的不省人事了。从2月23日(星期五)到2月26日(星期一),话务员吉米&iddot;戴伊、机枪手格雷迪&iddot;约克,以及飞行员华伦&iddot;厄尔一直被捆绑在立花将军指挥部对面的树上。
尽管的场少佐凶残野蛮,但没有任何材料记载过他打过这几个战俘。在2月23日时,格伦和马弗被绑在了他的指挥部外,但在宴会中间,少佐并没有离开过宴会去看这两位战俘。2月24日他一直在立花将军那里喝酒,还是没有任何记录可以证明他踢打过吉米、格雷迪和华伦&iddot;厄尔。
的确,除了中岛大尉在喝醉时把格伦打死之外,那里的部队还没有表现出对战俘的刻骨的仇恨。岛上的数千名日本士兵都有刀有枪,他们任何一人都可以打伤或干掉一名美国战俘,而这些飞行员既没有被枪毙,也没有被杀掉,而只是遭受了拳打脚踢。对于日本天皇的部队来说,这种情况真有些反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