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命令,另一群士兵也小心翼翼地进入了舱门,随着手电的增多,里面的景象也开始变得明朗——“那群天杀的海盗都干了些什么!”
短暂的震撼后,他们排成长队开始一个接一个地把女子们抱出船舱。卡多走进囚笼挨个清点人员,这些女人似乎遭受了很残忍的折磨,为了防止她们逃跑脚踝处被划了一刀,大多数人都昏迷不醒,少数睁开眼的也都茫然地任由他们抱起,也不管外面发生了什么。
普遍发着高烧,特别是胸口处有诡异的淡黄色纹路,她们咳嗽起来仿佛要把肺叶给咳出去。当卡多抱起一位女子准备递出去时,那名女子突然醒了。
“啊——”
尖细的女高音震得士兵耳膜发疼,女子在卡多怀里拼命挣扎,她的双手在政委的脸上抓挠着,嘴里含糊着“滚开!”“我绝不会放过你们!”之类的话,显然是把他们当成了海盗。
“冷静,我们。。。”旁边的士兵赶紧上来按住这名女子,卡多把手电照到她的脸上,用更大的声音镇住她——“我们是军人,不是海盗!是来救你们的!”
女子不再动弹了,她呆呆地看着卡多头上的帽徽,然后搂着政委失声痛哭起来。
这些日子,她们经受了太多的折磨。
半个小时后,蓝眼群岛的沙滩上——
两架锤头鲨直升机调运着一整套改装成医疗设备的清算者装甲车赶到了现场,这些装甲车落地之后马上展开成为永久设施。士兵们拉起简易围墙并遮起顶棚,一条隔离线拉起,参与行动的士兵和这群女子一起被关在里面不许出去。
“放心,你在这里很安全。”卡多把女子抱到床位上,如此安慰她道。她似乎是所有人中唯一还能保持清醒的了,她看着卡多脸上被自己挠出来的伤口,想说些什么,但还是抓紧裹在身上的床单扭过了头去。
卡多还有他的事情要忙——在临时营地的角落,被充分硝洗过的士兵们把两个俘虏踢翻在地,如果不是有军令拦着他们,目睹了一切的卫军们会把他们活活打死。
“我不想和你们废话。”政委走过来,还带着一名破坏者医生,“医生,提醒我不要把他们弄死了,我有很多问题要问他们。如果我不小心下手太重了,麻烦你及时把他们救回来。”
说着,卡多脱下了自己的手套:“我知道这很多此一举,他们迟早都得死,但规矩就是规矩。。。吊起来,你们不想做噩梦都给我退下。”
惨叫被控制在一个合理的范围当中,当另一架直升机带着吴畏等人赶到时,在失去了二十片指甲时,海盗已经痛哭流涕地把自己的家谱给念了出来,他,和他的组织有多少人,在哪以及在干什么完完本本地交代了出来,这些信息非常地有用并被记录在案,不过卡多还是很不满意,他拿起一把钳子扯掉海盗的牙齿,并要求他重复诉说这些信息。
吴畏掀开幕布走进了临时的审讯室,环顾了一下后找了个位置先坐下。派德克把头探进来看了一眼,赶紧把索菲亚推出去。
卡多甩了一下手上的血,示意破坏者再给海盗打上一针。把钳子扔药盘上,看着吴畏颇有兴致的样子:“你好啊长官,现场有点凌乱,不过也没办法,职责所在。”
吴畏竖起一根手指:“你做你的工作就行,政战官,我也很好奇能从这些人嘴里撬出些什么。”
“恐怕没什么值得期待的了,他连个头目都算不上,不过倒是把地点透露了出来。”卡多摇了摇头,瞄了一眼一旁的派德克,后者已经知道了这群匪类的所作所为,冷漠地看着这一切,甚至还有点跃跃欲试。
“您对他们太温柔了。”他说,眼前的一切很不让他解气,“我去给您找个电瓶来,当他皮肤都烧焦脱落的时候,他自然会交代清楚。”
“该套出的话也都差不多了,小鱼小虾废不了那么大的劲。”卡多指向了一边被吊起来的邪教徒卫队长——“这家伙倒是挺能忍的,所谓的信仰吗?我看不像,任何宗教组织,越是高层信仰越不虔诚。还不开口?小子,那个胖子教主给了你什么好处?”
卡多一拉锁链,卫队长被吊得更高了。他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叫喊出声,脚底板滴答地淌着血。政委和他们打赌,他可以把这人的脚底板削下五层肉都不见骨头,并且马上采取了行动。他细微又精准的操作看得派德克目瞪口呆,不仅如此,破坏者还给囚犯注射了一剂强效药,加快他血液的流动,痛苦也在他脑中成倍放大。
“啊,我说,你们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们!”
他在绳子上挣扎着,眼泪和鼻涕一同流下,看得三人恶心无比。这令卡多十分不满意:“刚才一副嘴硬的模样,现在就招了?我最看不惯你这种人,老实说,我们对你就没什么期望,你们的老巢已经被我们攻破了,那个躲地洞里的教主也别想跑多远,我看你还是再撑一会,等到那个死胖子被抓住为止。”
“这里没有空心铁丝也没有热水,不过没关系,派德克少尉提醒了我,你们谁,给我找个电瓶来?”
但已经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了,卫队长一五一十地把自己所干的事全部交代了出来,通过录音并整理出文字档案,不仅仅是罪证,也是很好的宣传材料。基地内已经开始对事件的始末进行加工处理,着力表明兄弟会对外行动的必要性和合理性,而那些被海盗俘虏来的女性身份也逐渐得到验证,到现在还能进行正常交流的已经不多了。
根据海盗的描述,他们把这些女人关了近一个月,之前并没有发生疾病,直到塞到装过伊姆能源的船舱这些女人就迅速患上了肺病,并且疾病还有传染的可能性。
他们的头目一拍脑袋就决定把她们卖给这群邪教徒,最好连着这群邪教徒一起传染上,等这里死成一片白地就可以不费一兵一卒夺得这里的伊姆油矿。
“伊姆?伊姆对人是无害的啊?”派德克大惑不解,在场的所有人都是同样的想法。锡拉的人民对伊姆的了解恐怕不比兄弟会多多少,但摆在他们眼前的是破坏者们做出的医学报告——“肺部大范围糜烂,器官正在迅速衰竭,造血功能严重减弱,血液样本中分布着微量的伊姆元素。”
这些女人大部分已经处在死亡的边缘,更糟的是,她们在此之前受到的凌-辱对她们的心志造成了很大的影响,发疯的迹象比比皆是。
“卡特琳娜,女,年龄大概在25-30岁之间,可能会更小,长期的营养不良我们很难判断实际的数字。她是唯一可以说话的,但除了必要的治疗,她一句话都不愿意说。”
吴畏读出了诊断报告,他们走出了审讯间,这一天就要结束了,赤道附近的黄昏永远是那么准时,营地里依然忙碌,又有一批物资和人员被运送过来,在附近组织起一个新的难民营,来自小镇上的“平民”被送到这里集体关押,他们每一个人都必须接受严格的核查,无罪,或者肃清。
“看来你又有的忙了。”吴畏说道,“本来该总政治部的李斯特上校来负责的,但我们的大政委总有那么多事要处理,哈哈。”
“长官!我希望能和那些被解救的俘虏们谈谈,如果她们真的来自我的祖国,我。。。”派德克着急地说,他的急切被看在眼里,但之后却不知道该怎么说。
吴畏十分理解,大手一挥:“去吧,希望你能问出点什么,如果有uir的确切消息,对我们接下来的行动会有很大的帮助。”
“但你最好和政战官卡多一起,有报告说女子要求见一面救他的人,不过记住,不管问出了什么,都要完全汇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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