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这么一直看着姜雍容,手撑着脸,人歪着头,脸上一直带着笑,眼睛迷迷濛濛的。
“你醉了么?”姜雍容问。
“醉?!”风长天冷笑,“爷从来不知道醉是什么滋味!”
“哦?”姜雍容笑了笑,“那是谁初到京城,醉得走不动路,就在小巷子里头的墙脚根下睡着的?”
“管他是谁,反正不是——”风长天说到这里,顿住。
久远的记忆依稀被勾起,他呆呆地看着她,“你怎么知道?!”
姜雍容微笑:“天机不可泄露。”
她笑得眉眼弯弯,眼中的笑意仿佛能溢出来,红唇柔软,在灯下泛着湿润的光泽。
她一向是端凝清雅的,便是笑,也往往带着几分雍容之色,但这一笑直有百媚千娇,把风长天看呆了,“雍容,你神了……”
他猛然想到了什么,一把抓住她的手,“姓萤的牛鼻子除了教你弹琴,是不是还教了你别的?”
“别的?”
“比如夜观天相啊观人相命啊,最重要的是有没有跟你提起过怎么才能练成化鹏?”
“没有。”姜雍容几乎有点同情他了,“我想,在你练成化鹏之前,我们还是——”
一语未了,后面厢房忽然传来轰然巨响,紧跟着是掌柜发出一声哀嚎,脚步声与喊叫声凌乱,风长天和姜雍容一惊,立即站了起来。
后院中,其中一间厢房的屋顶被掀翻了一半,地上满是瓦砾。
在已经破出一口大洞的屋脊上,花仔与穆腾分据一端,相向而立,虎视眈眈,杀气腾腾。
“风爷啊!”掌柜着惨嚎着迎上来,“快让那二位停手吧,再打下去,小店就没法儿做生意了!”
“你们两个干什么?”风长天在底下道,“都给爷下来!”
“我不!”花仔在上面,刀尖怒指穆腾,“这家伙说他要去天虎山当二当家!妈的,敢抢我的饭碗,不做掉他,我就不姓花!”
穆腾也怒道:“老子给你们当二当家那是给你们脸面!老子当年征战天下望者披靡的时候,你还在吃奶呢!”
花仔冷冷一哼:“我是师父在狼窝里捡的,根本就没喝过一口奶!”
姜雍容:“……”
二位争吵的重点是不是都有点偏?
旁边虎子阿郎和叶慎等人都起来了,阿郎道:“老穆你算数不好,你两年前才打的仗,我们花姐已经能一个人打二十只北狄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