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他做得很对吗?
赵芙双更气了,“你也不看看你教出来的徒子徒孙是些什么东西,你这么判就是不公!我今天都是手下留情了的,你这么解决问题,往后我再不会客气。”
易篁寡淡的问一声,“不客气你又能如何?”
她能如何?
何必小觑她?
她浑了三百年,多得是不声不响对付这种人的方法!
赵芙双立在易篁身边,微微垂眸看着他抿唇不语。
她不明白。
她不明白,她一次次像一头被惹怒的狮子一样和他对峙,到底是为了什么?
世间愚昧之人千千万,她从不屑一顾,为什么就执着于和易篁争吵纠缠不休?
事实证明,她和他讲再多又如何?
三百年前他不屑帮她,三百年后,他也不会改变!
赵芙双缓缓退后一步,静静的立着不再开口,无声对峙。
两人沉默片刻,易篁平静道,“你不引诱他,他也不会不知规矩,踢坏山门,姑且算是你被动防御,这事就到此为止,我不治你的罪,你也别抓着不放,至于入梦峰其他人的纠纷,与你无关。”
“你的住处,我允许你随意挑选。”
那绿衣执法是无辜,她也没想他怎么样,也只是想用这件事儿站住脚跟,好再收拾夺守山女子。
他倒好!
就是绝口不提守山女子的过错!
本来就可以随意挑选的住处,最后反倒成了恩赐!
他的不公还真是一如往初!
赵芙双不再看易篁,一言不发转身步下台阶。
她头也不回,脚步没有半分迟疑,就此离开。
易篁看着她脊背笔直,黑发如瀑浮动,似水流动的白纱张扬着离开。
堂内似乎还残留她身上浮散的暗香。
容貌一朝改变,就连穿着都是一身的贵气逼人。
只是,脾气一如往初的大。
不知是谁惯出来的!
易篁眸子里的光落在她的背影上,终于染上了一分波动,是微不可查的叹息参杂着几分释然。
静坐片刻,他起身来到云长老处。
此刻云长老处除了云长老,还坐了五个强者,皆是云鼎派祖宗级别的人物。
一见易篁走进,无一人有好脸色。
易篁神情始终寡淡,静静听着五个老祖你一言我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