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蹰一听,眼前直发黑,当即腿软了,但他又仅存的唯一的清醒的理智,不懈的发问道:“殿下,这……”
容陌诧异的挑眉,理所当然的道:“前几日有人看到令媛出入敌营,这点不错吧?”
这自然是胡扯的,消息还是由邵延提供的,而且左思璐早已死了。
因为游念不需要一个心术不正的下属。
但这也足够了,“哐当”一下,这下左蹰是真晕了,却也没人敢上前扶他。
容陌起身:“带走吧。自行退朝。”
作者有话要说: 我又手抽了,这个月第三次,明天没文了,后天再说。
☆、山河(拾贰)
“游将军。”
游念没有作答,只是厌烦的向外摆了摆手,表示自己现在不愿见客。
游念闭了闭酸涩的双眼,用手揉了揉眉心,不由感到疲倦。
近日,他过得并不算太平,素来向他通风报信,泄露机密的长安城地下通讯网,最近一直安安份份的,没有什么动静。
游念心急如焚,又不能偷偷跑到城中向他们质问,了解情况,实在是憋屈。
而容陌那边也没有多大的动向。
自己发动了几次试探性的小打小闹,都被容陌不痛不痒,四两拨千斤的化解了。游念看不出他的明确态度。
这样过分的平静,尤似暴风雨诞生前的安稳,令他不免烦躁不安,又小心翼翼。
但他的副官却无法理解他的谨慎,嘲弄他是胆小如鼠。
他又聚集了几个同流合污的老前辈,公然在会议上和他唱反调,说:“想当年我们跟着薛老爷子混,南征北战的,什么路子没见过。现在竟然因为主将畏畏缩缩而不能出战,传出去,岂不是让人看笑话吗?”
每当听到这般的风凉话,游念就恨得牙痒痒,恨不得直接冲上去,揪着他的衣领,再好好的理论一番。
他们没和容陌交过手,不知道他的可怕之处,连自己和爱人都敢算计的那股狠劲,以及对凡事都看得开,不瞻前顾后的稳定,光凭这一点,他就自愧不如。
更何况,这里是秦盛和的军队,不是他的——在游念看来,他的军队始终是自己培养出的邵延这些死侍,而不是他正在带着这些士兵——所以,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一直在按捺自己的怒火。
他现在暂且还需要秦盛和的力量,只是现在秦家军已是囊中之物的力量,却隐约有反客为主的迹象。
特别是自上次张奎来后,自己的这种感受就愈发深刻且强烈了。
游念一向不喜欢自己无法掌控的事情,若是无法为其所用,不如毁了更好。只是他尚且有用,暂且等一些日子就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