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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第2页）

&ldo;你想说什么就说吧。&rdo;女人轻轻吐了口气，脸上是与年轻外表不符的老成。

&ldo;孙策呢？&rdo;它试探似的偷瞄了她几眼。

她顿了几秒，&ldo;……出去打猎了。&rdo;

黑蛋整个身体上写了一个囧字，&ldo;啊？你在说什么……他已经28了吧？&rdo;

屋里面沉默了会儿，她抬手搂了搂头发。

&ldo;你别拐弯抹角的，你是告诉我，时限快到了吧。&rdo;

&ldo;……我该说你直爽么，还是该说你有毛病呢？不如我们挑明了吧。&rdo;

黑蛋似乎有点生气，她却低头轻轻笑了笑。

&ldo;您说。&rdo;

&ldo;我们这种以记忆为食的妖怪没有强夺人记忆的能力，却可以给人经历情感上的劫数。小姐姐，你知道什么叫劫数吧？没有人喜欢劫数，正常人都拼命想要忘记的。&rdo;

黑蛋有点歇斯底里，她依旧平静地望着它。

&ldo;但是，是你最开始强行让我来体验的，对吧？&rdo;

&ldo;不，小姐姐，做生意是有本钱和收入的，不是么？我没有只投本的道理啊？你经历了快要三世的恋情了，绝对是难过多一点吧，我一点也不觉得你是幸福多一点啊！&rdo;

&ldo;不对，你错了，我是幸福多一点。&rdo;

双方的眼神对到了一处，过了好一会儿，黑蛋先移开视线，吐了口气，&ldo;那你就一直轮回下去，看他不停的陷入苦难之中？你这，根本不算爱他啊，小丫头！&rdo;

&ldo;把您给我的经历时间都算上的话，我现在可是快五十的小丫头。而且，您凭什么说我不爱他。我也不想他总是这样……但是，你不是说，我改不了他的命的，不是么？&rdo;

看着她笑的坚定而又勉强，黑蛋破罐子破摔似的躺倒在地上，&ldo;那话说回来，你也发现我亏本了，我真是从来没遇见过你这样的人……不啊，那他总是这样惨死，你不难过啊？你不想忘啊。你啊……&rdo;

&ldo;我难过啊，我难过得快要死了。但是我不能忘。我也不想忘。难过是一方面，但是不代表幸福就不存在过。我要记住他所有的好，深深地刻在我自己的脑海里……在你说这些所有的话之前我还在害怕，害怕你早晚恼羞成怒，强夺了这些记忆，现在你告诉我你做不到，我就不怕了。您知道么，我的记忆不给吃。&rdo;

&ldo;你的精神是不是已经不好了。&rdo;黑蛋似乎有些无力，&ldo;我可不和脑子不正常的人做生意，算了，我送你回去吧……&rdo;

&ldo;不用，我很正常。&rdo;

&ldo;那我这有本三国志，你想看看么？谁家小霸王活到28岁了。&rdo;

&ldo;……他说过，让我以为他去打猎了，这样我就会好受点。&rdo;

&ldo;一个男人打个猎还遇上刺杀，然后就这么走了不算，死之前还不忘记让你自己骗自己过日子的，真是……&rdo;

真是什么？真是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