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物医院的大门猛地被推开,申情走进来,手里比走的时候多了个包。
姜涛把伸向饼干的手抽了回来,看着申情脸色不对,“申情,申情怎么了?”
申情白着脸,流着冷汗,“过来帮我。”
申情把手从裤兜里一个狠劲儿抽出来,裤兜里面的白色布料也跟着翻出来,鲜红鲜红的。姜涛看着申情被血染红颤抖的手背,“卧槽!这这这!”
申情准备好镊子,碘酒和纱布,坐到沙发上,姜涛跟着窜到边上,二话没说先把周围的血迹擦干净,拿起镊子,抬头看了看申情,“扎的什么?”
“玻璃,挑吧。”申情简单说话,皱着眉头。
姜涛没再多问,镊子头在皮肉里翻找着玻璃渣,金属铁器向来生冷,把皮肉拨开探进取出异物听起来已经令人发寒。申情静静地偏过头,眼睛抓住地面的一个点死都不动地方,感受着镊子一次又一次拨开伤口向里探去。
姜涛看着镊子夹出的玻璃碎片,心里毛毛的,吞咽口水,继续翻找其他伤口里的碎片。
给动物做手术,姜涛还是得三分能掂量着最后一分,但换作人,更何况是申情,手里越发有分寸,很快玻璃就全部挑出来了,一共五块,最大的插在了申情虎口的位置。
申情松了一口气,拿过碘酒和棉团“我自己来,你歇着吧。”
姜涛拿着棉球的手躲开了申情,啧了一声,“你是左撇子么你,你要不是就得我来弄。”
说着认真擦拭伤口。
申情笑笑,姜涛看了两眼,觉得他稍稍缓和了之后问起“怎么弄得?”
“灯掉了,碎了一地。”申情简单解释,看姜涛正一圈一圈的给自己包扎。
“你可得了,你那个精劲儿还能让掉下来的玻璃泡伤了?”姜涛蹲着一脸不信斜眼瞟申情,申情就是一副你爱信不信的表情,“不是大事,没事儿。”
“我草!刚刚那块玻璃在往下半厘米你这双手就再没法上手术台了你知道吗?”姜涛有点急了。申情坐在那儿笑了笑。
姜涛指着申情“你就笑吧你,啥时候都笑,笑吧,我哭,我哭!”
为了解气,姜涛给唐十一系了个大蝴蝶结,“让你笑笑笑!”
申情把蝴蝶结捋了捋,看姜涛起身要走,“诶!”
申情用另一只手拍了拍沙发,“来!”,姜涛刚才绷着的脸突然笑了出来,“咱能别像训狗似的嘛。”
哥俩坐在沙发上,街道上不时会有一辆超速的车飞过,之后又是一片寂静,申情把事情经过讲给姜涛听。但是偷偷修改了一下情节,换成自己去追,灯掉下来碎片插进手里。
事实是,当时如果不是申情的手挡在唐十一的眼前护住,唐十一的眼睛恐怕已经
姜涛听着他讲,把多余的纱布往自己手上缠,一圈又一圈,自己的思绪就跟着纱布一圈一圈在脑海里打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