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过一节晚自习,乘上校车回家,她成功冻感冒了。
魏惜咳嗽着走进家门,手指已经冻得没有知觉,但她饿坏了,她已经很长时间没吃东西,上下楼梯都眼前发黑。
可客厅的灯暗着,家里没有饭菜香,只有浓郁的酒气。
姜颂辛靠在沙发上喝酒。
魏惜甩掉书包,迈开僵硬的腿走过去,单膝跪在沙发上,双手抱住酒瓶,往自己怀里带,柔声说:“妈,医生说你不能喝酒。”
姜颂辛用力拉扯着酒瓶,清丽的面容满是倦怠与醉意,她眼睛是肿的,睫毛都被泪水打湿,乳白色的针织衫上沾满了酒渍。
姜颂辛情绪激动:“阿西,你爸要和那个贱人结婚了!”
说完,她又难以控制的痛哭起来,眼泪沿着并不算年轻的侧脸滚落,豆大的,源源不断的。
魏惜眼神颤动,抬起双手,去擦姜颂辛的眼泪:“妈,不是说都过去了吗,管他做什么。”
眼泪碰到了她指腹的划痕,伤口传来丝丝缕缕的刺痛,但她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
姜颂辛喝多了,失态道:“阿西,你告诉我怎么过去?我给他生了两个孩子,我和他做了十几年夫妻!他怎么能这么狠毒,他怎么能这么对我!”
魏惜今天过得也很惨,但她顾不得从母亲那里寻求安慰,只能紧紧抱住姜颂辛,学着小时候姜颂辛安抚她那样,轻轻拍着母亲的后背,哼咛的哄着:“妈,别哭了,他会有报应的。”
姜颂辛倒在魏惜怀里,魏惜身上冷的她一哆嗦,她迷蒙抬起眼睛,看着女儿清瘦的脸,一边抽泣一边哽咽:“阿西,妈妈只有你了,这么多年,妈妈什么都没能留下,连纯宇都没能留下”
魏惜心中刺痛,强忍辛酸,郑重的承诺道:“你永远都有我,我和你一起恨他。”
魏铭启这个人,在有异心后就开始转移个人资产,等到离婚分家的时候,姜颂辛才发现,他的个人账户根本没有钱。
姜颂辛曾经全心信任丈夫,十几年任劳任怨的相夫教子,她对魏铭启的隐藏资产和投资股份完全没有概念,吵着要离婚的时候硬气,真正涉及财产分割的时候,她却连怎么请教律师都不会。
她说魏铭启出轨导致婚姻破裂,可又没拍到捉奸在床的证据,在魏铭启的专业律师团队面前,她自然讨不到便宜。
最后法院把房子和车判给了姜颂辛,但姜颂辛还要支付魏铭启一百万的家具钱。
魏铭启说了,她要是卖房子,自己就能买回来,总归他有实力重新拿回这个家。
姜颂辛争一口气,死也不卖房子,但她确实拿不出一百万的流动资金。
于是她郁结攻心,昏倒住院,反倒被查出宫颈癌。
姜颂辛与魏铭启有两个孩子,魏惜和魏纯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