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纯宇含混道:“啊我想想”他推门出去,把垃圾从走廊的垃圾通道扔下去,按亮电梯,一边等一边回忆,“什么来着?哦对对,你俩不是分手了吗,他就来求我,我也不记得我那时候为什么讨厌他了,反正就是正好撞到机会,刁难刁难他呗。”
电梯到了,魏纯宇一脚踏上电梯。
电梯门一关上,手机信号不好起来。
魏纯宇趁着模糊混乱,快速道:“他以前不是因为谁叫什么来着?反正因为一女的欺负过你,我就说他给我跪下我就告诉他你在哪儿,本来是故意羞辱他一下,结果卧槽,我没想到他真就”
——滋啦滋啦。
魏惜的心一点点提了起来,嘈杂的电流音让她焦躁,忧虑,但又无计可施。
当初魏纯宇只跟她说薛凛来找过,问她在哪儿,她让魏纯宇别说,她根本不知道这些细节。
电梯终于到底,大门打开,魏纯宇迈步出去,信号变得清晰起来。
魏纯宇:“他真差点给我跪下,我当时吓得浑身毛孔都炸了,赶紧把他薅起来了,说实话,我主要是怕折寿。”
“我看他疯的不行,状态特差,就姑且答应他了,套了点话,后来不是都跟你说了嘛,就问问你俩为什么分手,不过嘻嘻,我没告诉他你在哪儿,反正又没签合同,口头承诺就是用来打破的。”
魏纯宇美滋滋的,还觉得自己当年办了件给魏惜出气报仇的大好事儿,尾巴都要翘起来了。
魏惜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捏着手机的手都在抖:“魏纯宇你!”
她甚至没有立场说魏纯宇什么,因为当年是她告诉魏纯宇,不许跟薛凛说的。
魏纯宇照办了,诓骗了薛凛。
但她不知道薛凛为了得到她的信息宁愿给魏纯宇跪下。
饶是现在,已经过了七年,她和薛凛又经历了这么些事,再回想过去,她也觉得无法接受。
无法接受魏纯宇曾经故意羞辱过薛凛,而薛凛忍了,这么多年都没跟她说过。
她曾经一直以为自己是站在道德制高点的,他找去南湾大学开学典礼,她赶他走放狠话的时候这么觉得,他风雨兼程来送生日礼物,被她打碎时,她还这么安慰自己。
因为他伤害过她,对不起她,所以她这些行为都不算过分。
但其实,就像她埋怨薛凛不了解她的心理阴影,不能设身处地理解她高中时卑微自救的心酸一样。
她也有双高傲的眼睛,多的是她不知道的事。
魏纯宇莫名其妙:“你怎么又发火,这都七年了你还能因为他发火?”
魏惜用掌心捂住眼睛,重重喘息几次,压抑愤怒道:“你当初为什么不跟我说?”
魏纯宇笑了:“哎魏惜,你发没发现,自从你ko掉咱爸后,道德底线是越升越高了啊,你跟咱爸对着干的时候多牛逼啊,什么事儿都能做,什么手段都能使,我都觉得你要是在古代都他妈能当武则天了,现在怎么还能为七八年前的事儿斤斤计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