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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剧结束后没多久,楼道口处便出现一位面色红润的中年老帅哥,生得是仪表堂堂,气质儒雅,似有满腹经纶,但身上并无儒道气息,显然不是修儒道的。
鬓发整理得一丝不苟,发冠大中居正,衣服上少有褶皱,可能是个强迫症患者。
风雷见到来人,也不起身,只是随口介绍道:“玉梁,这位便是长安钦天监监正,莫瀚海。”
云奕子连忙起身,对着莫瀚海作揖:“玉梁拜见监正。”
“好好好,果真是君子如玉啊。”莫瀚海感知到云奕子身上温润的气息,又是感叹,又是惋惜,这等天骄,竟然又被儒家提前捞了,要是放在钦天监该多好。
“莫监正,又见面了,近来可好?”
苏御拉着墨雪起身行礼,他在风雷这些熟人面前很随意,在外人面前又很张狂,但在莫瀚海这种德高望重的前辈面前,也少不了规矩。
“有礼了,近来挺好的。”
莫瀚海打量了一眼苏御,眼神略有复杂,他跟苏信忠的关系不错,平时里也时常聊到苏御。
苏御是个有些矛盾的人,苏家给他取名为“御”,便有“御祭”的含义,即为举办祭仪,消灾禳祸。
再结合他的字“行典”,意在循礼,也就是说,苏氏不求他有多大出息,只希望他好生听话,循礼知规,安稳度日。
重重规矩束缚之下,让苏御产生了抗拒,成年后外出历练,尝到了“自由”的甜头,逐渐让他挣扎在规矩与自由的泥沼当中。
目前的情况还好,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恐怕会越来越严重。
如今他在年轻一代修士的口碑并不好,因为他十分张狂,从不给他看不爽的人面子。
现在还能给他行礼,也不知再过些日子,会不会变成风雷那弔样。
风雷揉了揉鼻子,鄙夷的瞪了一眼莫瀚海:“我怎么感觉你在说我坏话?”
莫瀚海没搭理他,又看向苏御身侧的墨雪,苏御见状也想起来还没介绍,便道:“这是小妹墨雪,阿雪,叫人。”
墨雪应了一声,憨声道:“莫伯伯好!”
“呵呵呵,原来是小雪啊,当年那么丁点大的丫头,转眼便亭亭玉立了。”
莫瀚海捋着长须,笑意也浓郁了几分,抬手翻掌唤出一串银索金铃,递向墨雪:“伯伯叫得那么甜,我总该表示一下的,来来来,这串银索金铃拿着,女孩子就该戴着首饰。”
“谢谢莫伯伯!”墨雪欢喜的接过,立马就将银索金铃戴在了手上,还摇了几下,发出清脆的铃铛声。
莫瀚海笑道:“注入法力还能……”
“莫伯伯,给我也整一个。”风雷恬不知耻的凑上来喊了一声。
莫瀚海笑容凝固,眼角抽搐了几下。
苏御打圆场道:“莫监正请坐,要喝些什么吗?”
风雷也招呼道:“都别站着了,坐吧,我让小二上菜了,这顿仙宴老莫买单。”
莫瀚海整齐的鬓发忽然挑起几根杂毛,又想起云奕子还在,也不好发作,便应道:“应该的,应该的,呵呵呵……”
云奕子敏锐的察觉到了他鬓发那几根杂毛,不由暗暗感叹,看来监正也中了发歌的诅咒啊。
“不知玉梁君子师尊是哪位大儒?”
监正落座之后,就开始跟云奕子唠家常,打算多了解一些云奕子,也好给他安排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