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竹突然道:“夫人,咱们不能想办法让三小姐出宫?”
“这是我一直都在考虑的,只是……。”
杜萱娘话音未落,崔念却嚷了起来,“母亲,你可一定要救三姐姐出来,我听说宫女们很可怜的,稍不留神犯了错便会被打死,不想被打死就只好去当妃子了,可是皇帝那么老,还有那么多的老婆,我不想三姐姐去当皇帝的妃子!“
杜萱娘变色道:“你这些话是从何处听来的?”
“我看到二嫂院子里的妙相与妙人两个在水塘边上说话,我便藏在芦苇丛里听她们说,她们还说若不提早想法子,三姐姐早晚会折在皇宫里的!”崔念怯怯地说道。
“我不是一直与你说么?正听是福,你偏偏跑去偷听别人私下里说的话,以后再不许了!你若实在想听,可以大大方方地出去向妙相与妙人虚心请教!”杜萱娘说道,背后传诵的话大多是上不得台面的,又无法求证真假,尤其是对崔念这种还没有形成是非观念的小孩子影响很大,他们对偷听来的话深信不疑,不要说他们,就是一些大人都是这样的认为。
“母亲,念儿以后再不敢了。”崔念惭愧地说道。
雪竹看了看心事重重的杜萱娘,也不再提起这事,宫女说白了就是皇家的奴婢,一般出宫都是有期限的,三年一次放归。只有运气极好,从没犯过错的普通宫女通过十年八年的苦熬,才能全身而退。孙金铃现在的情形大家还一无所知,现在去想这事还太早了些。
这回没有走水路,虽然颠簸得厉害,但到底在三天后赶到了长安城,李进是提前二天出发的,亲自看着下人将京城里的一所大宅子打理出来,方便杜萱娘一家子的入住,陆掌柜更不不耐烦与马车一起慢慢晃悠,也是一个人上的路,却到现在都没见到其出现。
“萱萱,有没有累着?”李进帮刚下马车的杜萱娘取下头上重重的发箍,又轻轻地给她捏起肩头来。
“累倒没累着,只是担心金铃,现在她的情形如何了?”
李进将杜萱娘拉进净房,里面有早就备好的香汤,杜萱娘一边配合李进热情的为她解衣的动作,一边注意听李进说话。
“听十六王爷说,情形不是太好,她可能只是忆起一部分事情,她连十六王爷都不记得了,所以很难说她还认不认得我们,你要有这方面的思想准备。”
“李适身上的荷包又是怎么回事?”杜萱娘又是失望,又是痛心。
“是金铃断断续续的想起了一些往事的片断,她觉得既然想不起自己的名姓,又不知道父母是何人,却能想起那十分独特的连宫中的绣女都不认识十字绣绣法,便动起了心思,如果她家里人有心寻找她,定会凭这绣法自己找来。于是,那聪明的丫头便绣了好多的荷包,故意丢在可以自由进出宫门的人面前,比如可以自由进出宫禁的大臣们,东宫的王子们,和管采购的公公们。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其中一只荷包被李适捡到后,直接带到了尚儿的婚礼上。”李进对孙金铃的聪明也是佩服得紧。
“慧极易折,所以小小年纪的她才会有这种种磨难。”杜萱娘叹息着,看着李进将自己扔进可容好几人的浴桶后,又将自己剥了个精光。
“是啊,十六王爷说,后天他会借口去宫外为太上皇物色些稀奇的衣服料子,特意带上一名宫女出宫,顺便也来我们家访访友。”李进脸色潮红,呼吸急促,不过几天没天,便急色成这个样子,让杜萱娘又好气,又好笑。
“辛苦阿四了,转过身去,我帮你搓背!”
李进当然不肯,“我哪里辛苦了?萱萱才是辛苦,我先帮你!”
“啊……,”杜萱娘的娇笑渐渐变成了重重的喘息,“阿……四,你可不可以别闹了,我们先去房里……,啊!”
李进用行动直接拒绝了杜萱娘的哀求,对于怀里这个心爱的女子,她只需一个眼神,一声娇呼,便能带给他无限的快乐与遐思,还有她美丽却又韧劲十足的身子也总能给他带来极致的销魂。
纵使李进从前阅女无数,比杜萱娘美丽的也多了去,却从没有哪一个可以让他如此念念不忘,纵使与她天天在一起也让他觉得新鲜感十足,满足感更是无法言谕,劲头自然是威猛无比。
总之,一切可以在女人身上寻找到的快乐,都可以在她一个人身上得到,这样的女人,有哪个男人离得了?按李进私心里的想法,他若能天天将杜萱娘绑在自己身上,自己到哪里,她也去哪里才好。
唯一的憾事便是他们两个可以床榻之上如鱼得水,却没办法生下彼此的孩子,也正因为如此二人才更显得疯狂,杜萱娘总是用温顺的配合,来抚平李进身体与心理的狂躁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