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没有。&rdo;柯冉定定地看着岑景,&ldo;你知道的岑景,这样的情况并不是少数,而且我的每个案子,或多或少都有受到我的主观情绪影响。&rdo;
岑景不说话了,他知道。
而且他一开始就在提醒柯冉。
从椅子上站起来,柯冉退后一步,换为双手撑着椅背的姿势。
&ldo;说白了我就是根本不适合做这个。&rdo;柯冉提起一边嘴角,努力也拼凑不出一个笑,&ldo;我觉得我挺耽误大家的,越是碰上大案件,主观性越是强烈,我控制不住地就会带入个人情绪。&rdo;他说,&ldo;我也想改,但是我的本性就是这样,我知道我的价值观有问题,可是这就不是我了吗?如果不是因为这份工作的缘故,它也不过就是万千性情中的一种,它不是有私心,也不是不专业。&rdo;
&ldo;我不再坚持了,我想当回普通人。&ldo;柯冉说,&rdo;我不再坚持我自以为是的对或者错了,但是我也不想再去面对了,不想再去思考了。如果再这样持续下去,我的认定不断被现实、被案情推翻,我会疯的。岑景,我终于明白你想劝我的是什么了,你不应该感到欣慰吗?&rdo;
欣慰?
是啊,我该欣慰,柯冉终于又一次变成熟了。
岑景在自己的心中翻来覆去地找,就是找不到半点欣慰的影子。
第64章分手
算了,这个先不说。
岑景站起来,向柯冉示意移步到客厅。
餐厅的氛围太压抑了,他觉得自己快要受不了了。
柯冉没有拒绝,顺手倒了两杯白开水,递给岑景一杯。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到客厅,一人占据一个沙发,身子挺得笔直,面对面坐着。
&ldo;还有你为什么要‐‐&rdo;
岑景喝下一口水,努力着,将那两个字说出口,&ldo;分手?&rdo;
发音很简单的两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却极其生涩。
就像是十年哑口的人一朝开口说话一般,仅仅是两个字就快要撕裂他的声带,还折磨着听者的耳膜
在这样沉闷透不过气的氛围下,柯冉倒是笑了。
也只是缓慢而僵硬地扯动了一下嘴角。
他这一笑让岑景忽然发现,原来在客厅的氛围并不比在餐厅好多少。
原来不情愿却要说分手的时候,不管你置身何地都不会轻松。
任凭外面日丽风清也好,暴雨倾城也罢,都是一样的。
一样的黑暗潮湿。
站在几平米没有窗户的小房间里唯一一块仅能容纳双脚的高地上的岑景只能眼看着四周乌黑的水逐渐上涨,浸湿了他新买的皮鞋,沾湿了他熨烫得整齐的裤腿。
&ldo;你累不累呢?&rdo;柯冉问。
&ldo;我不累。&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