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连着眼中含了些清浅含蓄的笑:“帮我去想个法子,我要正当身份进宫。”
“好。”周随顺口一应。
只要他想,他竭尽所能都为他达成。
……
“怎么?从前那般想回郧都,如今当真回来了,只会日日坐在这庭中发呆赏花看云?”
周寻反问:“怎么?这般不好吗?”
祝惜慈坐下来:“倒也不是不好,只是总觉着你不像是这般的人。”
周寻摊开手,两臂张开:“我怎的不像?”
“哪里都不像。更何况,这府中怎么会平白养我们这两个来路不明的闲人?”
周寻指尖点着桌子:“祝姑娘,有想过在这郧都谋生的法子吗?”
祝惜慈绾起眉头:“倒是想过……”
周寻将一个东西从桌上推到她的面前:“拿着这个,以后仍然可依靠你的医术谋得生活。”
惜慈拿起来一看:原来是个医馆的名字。
“听闻这里缺医师,姑娘不妨去试试。”
祝惜慈拱手:“却之不恭。”
此物是他问过周随讨来的,毕竟府中他们两个男子,祝惜慈总是同他们待在一处,还是不便。
周随名下如今许多产业,送惜慈随便去一处医馆也不算难事。
“阿寻。你托我的事,如今都办妥了。”
周寻:“如何?”
“那右副都御史正在暗中招揽门客,说是选几个有才的给家中稚子教书,可右副都御史同都察院左都御史向来交情匪浅,其中不免惹人深思。”
周寻在院中低头来回走了几趟:右副都御史,正三品的官衔,算京中数一数二的人物,偏偏官衔高还和都察院左都御史交好,这一层关系周随定然是往深里挖才知晓的,不然仅凭着这一层,王上心里也容不下。
结党营私的名头,谁也担不起。
借着教诲稚子的名头,实际上谁又知晓这些门客到底是为他们如何出谋划策,有些高见的难保不会被送去都察院左都御史身侧献计。
周寻:“这倒的确是个好机会。阿随,可否帮我安排个清白的家世,让我去做门客。”
“自然是无碍。”
周随:“你的功夫和本事我是放心的,只是此去免不了受些苦痛,也极为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