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川走后,我逼着自己不去多想。
我从枕头下再次拿出《八字相面经》,却发现眼角有泪,未知察觉。
“苏宁,有点出息好不好。”我将《八字相面经》盖在脸上,恶狠狠的骂道。
“说好的祝福师傅呢。”
“说好的认清现实呢?”
“你和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为何要凭空瞎想?”
“你配吗?”
“你不配呀。”
我自问自答道:“师傅有喜欢的人,命中注定的姻缘,身为徒弟,你要高兴。”
“高兴点,理智一点。”
“就好像你刚来京都的那天,你的任务只是解决体内恶灵。”
“忘记,彻彻底底的忘记。”
“从今天起,你只能拿她当师傅,你的救命恩人。”
我跟个疯子一样自圆其说,说了很久。
也任由自己的眼泪流了很久。
当敞开的窗户外吹来阵阵凉风,我清醒了。
不敢说真正的放下,但已然努力从那个圈子里走了出来。
听着杂物室传出的鸡叫,我拿着扫把簸箕进去清扫,做着属于我该做的事。
五点半,我下楼做晚饭。
提前把灵溪的中药熬好给她端了过去。
“师傅,药我放床头柜上了。”我推开灵溪的房门,神态自若的说道。
灵溪正坐在靠窗的书桌前看书,听到我的声音,她当即走了过来,点头道:“裴川回来了?”
“恩,在补觉,你吩咐他的事搞定了。”我恭敬道:“药后糖果在抽屉里。”
“心情好点了?”灵溪伸手,似乎打算帮我顺一下衣领。
但就是这熟悉的举动,我曾经很享受的亲近,却让我此刻如临大敌。
我不自觉的退后一步,避开灵溪的动作,自己将衣领顺了下来,微笑道:“本来就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哪有耿耿于怀的道理。”
灵溪举起的右手稍显僵持,她静静的望着我,如星辰明亮的眸子突然有些暗淡。
“恩,没事了就好。”她垂落右手,轻轻吐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