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西兰的房子,我反悔了。”
“别啊,别啊,”吕修杰急了忙趴到他吧台上讨好他,“别,我就是随口一说,小昕,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霍昕嗤的一笑,打趣他:“哥,当心毁在这个字上。”他拿手指在吧台的大理石台面上写下一个“oney”。
“尽快帮我把极寒出手吧,钱多钱少无所谓,好好回家过日子去,真太他妈累了。”他心情不好,又爆粗口。
吕修杰叹气加摇头:“好。”
第49章极度深寒(三)
霍昕从极寒出来,在室外露天的遮阳棚下坐着,天色已晚,昏暗的黄色灯光打在他脸上,将他侧脸俊美的阴影落在地上。不少路过的夜猫子向这边行注目礼。
霍昕选择视而不见,忍不住抽出香烟,像转动钢笔一样让洁白细长的香烟在手指间打了个圈。烟瘾犯了,太长时间没有一氧化碳的刺激,有些头晕烦躁。
就抽一颗,于是他将打火机摸出来把烟点起,只是红色的光火就让他兴奋不已。这辈子,他若是要败,就是败在香烟上。
刚吐出一口白烟,手机在裤兜里震动,他摸出来接听,那头言简意赅,他连“嗯”了两声立刻挂断。
霍昕回到家去时,已经十点多,盛汶没有睡觉,一直坐在客厅里等他,空调屋里,她窝在沙发上随便盖着条毯子,桌子上摆着一杯喝掉一半的六安瓜片。
等的无聊,她就不停地伸出手看看左手无名指闪亮的戒指,这是第二颗钻石。
听见开门的声音,她立刻站起来走向玄关,霍昕的影子立刻将她笼罩起来。
“没事吧?”
他伸手环住她:“没事。”
“你又抽烟了。”
“最后一颗。”
盛汶无奈捶下他的背:“你不能总是言而无信。”
“我帮你找到乔嘉月了。”霍昕推着她往客厅去。
“在哪儿?她怎么样了?”
“在云南,刘西玄前几年在云南投资过酒店生意,那儿有的是房子。算是金屋藏娇吧,她怀孕了。”
说完他将她的六安瓜片全部喝掉。
那天晚上霍昕做了一个梦,十分惨烈的一个梦,现实与梦境契合的丝毫不差,让他觉得这就是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