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没想到你虽然急着结婚,但找了这样一个不一般的女孩子。”徐正因手脚麻利地将冒着火焰的半成品倒进身后的容器里,推了他一把,“你去陪小钟呀,把姑娘家一个人丢在那儿像什么话?”
何殊寒讪讪地笑着帮他把柜台擦干净,才洗了手回偏厅。
他回去之后看钟寄云,发现她独自在偏厅里大快朵颐,一点儿不自在都没有。
钟寄云看到何殊寒回,咽下刚吃进嘴里的鸡块,含糊不清地说:“徐老师手艺真挺好的,没你说得那么夸张啊。”
“改天你要吃了他做的江浙菜,就会了解他做不同菜系的差距。”
钟寄云哦了声,筷头在自己的餐盘上旋来转去,却已经不好意思再吃下去。何殊寒离开的这会儿,她一通狼吞虎咽,把三道菜消灭了一大半。“那刚好带小久来尝尝。”
“好。”
在钟寄云面前何殊寒总会忍不住想怎么快点把她娶回家的事情,他当然也知道和人结婚必须培养出感情基础,又或者让对方有不得不跟他结婚的理由。他看不穿钟寄云的想法,虽然计划在按部就班的进行中,但他经常觉得时间过得太慢,计划进展得太慢,他恨不得马上就举行婚礼,马上去领了那张该死的证书。
对死亡的恐惧远远超出何殊寒的想象,无论钟寄云在他面前做了什么,他都只有一个念头:把她娶回家,快点把她娶回家。
好在理智并没有因此而远离,大多时候他都能及时冷静下来,把注意力转向他处。
钟寄云擦掉了嘴角的油迹,忽然问道:“徐老师没见过小久吗?我觉得她还蛮适合学风水学的,你不这样想吗?”
“小久是我的员工,举贤避亲,何况看风水不见得是什么好事。”
“那你还让我去拜师学艺。”钟寄云向他投来一个暧昧的眼神,意味深长地说:“你还真体贴你的员工。”
何殊寒听得出她的潜台词,但临久是陵城关心的人物,他对她还从来没有过那方面的念头。于是冷冷地回道:“我可没有恋童癖。”
他的回答显然出乎钟寄云的预料,见自己开的玩笑变成了对他人人格的质疑,钟寄云连忙解释道:“你别误会,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很体贴,每一个人。”
她咬重了“每一个人”的每一个音节。
突然冷却下来的气氛让何殊寒略感不适,他知道自己敏感过头了,但话已落地,无法挽回。
倒是钟寄云熟练地当起了气氛调节者,毫无滞碍地把话题转向来这里的目的上。
“徐老师证实了我老早之前的猜测,”她得意地扬起眉毛,“我们可以放心地把腾鹰和金穗作为我们的主要调查目标了吧。”
何殊寒抬起手,问道:“我还没想明白,你为什么一开始就盯上腾鹰集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