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是,三个人中自己还最年长。
买了票,还没到播映时间,沈因的目光被商场摆放的娃娃机所吸引,他在韩远侧视里,仗着酒劲,把里面最大的一只布偶兔子弄到手。然后往韩远手里一塞:&ldo;给小橡皮拿去。&rdo;
韩远笑了笑,&ldo;我的呢?&rdo;
&ldo;你的什么?&rdo;
&ldo;你不送我一个吗?&rdo;
沈因就用微醉的眼神瞅着他,&ldo;我整个人都是你的,你还要什么。&rdo;
韩远忽然就受不了了,拉了他就上了下行的电梯。
沈因不明所以,瞠目结舌地被他带下了楼,坐上了公交车,才知道两人是在往回家的方向走。
&ldo;电影还没看呢。&rdo;他吃惊地说。
但韩远只是皱着眉不理他。一进屋,就把他摁在沙发上。
第二天,韩远与周笑语进行了简单的联系,在接受了她长达一个小时的盘问后,去了梁鹤的小院。
梁鹤正在小院里晾晒被单。大大小小的几方被单,牵了半个小院。
午后的阳光热辣辣地晒了一整院子,梁鹤站在被单一侧,半边脸被阳光照得发亮,半边脸遮盖在被单的阴影下。她双手把被单在晒衣绳上扯平,拉好。整个身影在被单后面,时隐时现。
看到韩远,梁鹤停下了手里的活。这段时间都没怎么见到他。
&ldo;小橡皮呢?&rdo;韩远问,他的目光也跟着四下寻了寻。
&ldo;在屋里睡呢。&rdo;梁鹤说,&ldo;在外面疯了一上午。吃了午饭,一直睡到现在。&rdo;
韩远的神色缓和了很多。小橡皮恢复得差不多了,梁鹤已开始允许她单独出去活动了。这样,他就又可以放心了些。
&ldo;从沈老师那里来的?&rdo;梁鹤看着他手里的玩具兔问。不过,这个问话也有些多此一举的感觉了。自从上次沈因以补课为名搬过去后,没见他怎么回来过。
&ldo;嗯。&rdo;韩远说。
梁鹤掸掸被单上飘落的几屡游丝。
&ldo;有个事,要对你说……&rdo;韩远看着梁鹤,&ldo;最近,我要出趟门。这段时间不在家。&rdo;
梁鹤摸了摸被单,&ldo;要去参加比赛吗?&ldo;
&ldo;嗯。&ldo;韩远笑了笑。
&ldo;我在电视上看到你了。&rdo;梁鹤问,&ldo;还会回来吗?&rdo;
&ldo;会。分数出来后,还要回来填写志愿。&ldo;
&ldo;在哪儿上学定了吗?&rdo;梁鹤攥了攥被晒得半干的被单。
&ldo;要等到分数出来才定得下来。&rdo;韩远说,&ldo;不过,有想上的学校。&ldo;
梁鹤点点头。
&ldo;我会时常联系你们的。&rdo;韩远说着,往里走去。&ldo;我看看小橡皮。&ldo;
韩远进了屋,小橡皮正睡在沙发上,四仰八叉。穿堂的风一阵阵刮了进来,有些沁人的凉意。韩远把一方小被子搭在她的肚子上,又把布偶兔放在她的旁边。
睡熟的小橡皮无忧无虑地大张着嘴,呼吸匀长,脸蛋如同一个熟透的苹果,红扑扑的,而且圆润。韩远温柔地看了她一会儿,用他的大手摸了一下她的小脸蛋,转身出了屋。
梁鹤已坐在院里,搓洗起衣服。
韩远对她打了声招呼,梁鹤应了声。
韩远出了小院。
韩远回去的时候,沈因正在卧室整理衣服,他把韩远的体恤、牛仔裤从衣橱里找了出来,叠好收进旅行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