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队人影才一接触,空中发出几声沉闷的掌声,几道剑光纷碎,数条人影坠落下来,砰砰落在尘埃,再看这几个大内高手已是气绝身亡了。
殿前的御林军一阵混乱,而那几条人影落在御林军中,竟然如同虎入羊群,御林军大呼护驾,但是无济于事,但那几个蒙面人甚是厉害,掌力浑厚无比!
阴丽华对刘秀道:“他们是谁,这样厉害?”
刘秀低声道:“这几个是老朋友了,你都见过。”
阴丽华仔细一看,那三个黑衣人的身影似曾相识,好像是苗云熙,元寂真,白如风。
王莽此刻已退至大殿一角,厉声道:“是什么人要刺杀朕?”
白如风道:“奉了更始帝之命,来取你的项上人头!”
苗云熙双臂一振,喝道:“王莽,苗云熙在此,你今日在劫难逃!”
王莽叹息一声,“真是天亡我也。”手中一颤,酒杯与画像同时落在地上,几个御林高手护着他,闪开一道暗门,从暗门中逃遁而去,而当苗云熙三人正要飞入暗道之时,暗道中飞蝗如雨,挡住了三人的身形。
苗云熙暴怒不至,伸手抓住两名御林军当成肉盾,挡在身前飞入暗道之内。御林军一片混乱,也跟着要一涌而入。
阴丽华焦急地道:“保护外公的大内高手,岂是这几人的对手,我们该怎么办?”
刘秀道:“我们跟上去。”背起阴丽华向暗道纵去,一掌拍出,状如波澜,无声无息地震倒了一片御林军。
进了暗道,刘秀寻着苗云熙的脚步声,在暗道中摸索前行,不多时就出了暗道,再看四周荒野寂寂,星光寥落,已是到宜阳城外。
刘秀远远望去,苗云熙三人向西纵去快如急电,而马蹄声也是一路狂奔,在苗云熙的前面还有十几匹马,看来王莽在暗道外准备了十几匹马,早就做好了逃逸的准备。
刘秀与阴丽华不慌不忙,缀在苗云熙身后,护驾的那些大内高手,哪里会是苗云熙他们的对手,连连被苗云熙三人的掌力震落马下,但是王莽乘坐的都是大宛名驹,其快如风,苗云熙三人一时竟然追赶不上,行了大约有十几里,来到一处树林之内,人倒可以承受狂奔,可是这些马却受不了,纷纷跳下马来护着王莽跑进树林中的山神庙内。
苗云熙发出一阵震颤树林的冷笑,按落剑光说道:“王莽,你已经无路可逃了!”
山神庙内射出几只冷箭,但是那些羽箭落在苗云熙面前,都被掌力震落。
白如风在后面道,“与他们罗嗦什么,双袖向着庙中一抖,一片黑风贯入庙内,好似抽风一般,黑风破庙而出,卷着几名大内高手的身影,不知被卷到何方去了。
元寂真道:“王莽,我们念你曾是一代君王,你自尽吧。”
庙内传来一声深深的叹息,“想不到,我现在居然成了孤家寡人,不过我却没有自尽的勇气,你们还是给我来个痛快吧!”
王莽从庙内走出,一脸的麻木与木然,此刻一轮斜月正射在他的脸上,这一代君王的脸上有种说不出的疲惫。
苗云熙嘿嘿一笑,对元寂真道:“元掌门,取下王莽的首级,这可是首功一件,更始皇帝必会大喜,你将来飞黄腾达,不要忘了苗某。”言下之意,是要元寂真去杀王莽。
元寂真也笑道:“多承苗总管的美意,在下就不客气了。”正要出手,忽然树林一侧一人高声道:“元寂真休要张狂,苗云熙背恩弃义,你们都是势力小人,胆敢弑君,真是大逆不道!”
刘秀与阴丽华甚奇,不知是什么人如此忠于王莽,但见树林中走出两个白发苍苍的老头,一个是霍庭,一个是窦融。
阴丽华对刘秀耳边轻声道:“他们怎么来了?”
刘秀不答,心中也正疑惑。
王莽开口道:“你们两个怎么来了?”
霍庭道:“陛下怎么忘了,这条以防不测的暗道,是微臣督造的,眼下大军围困,我想陛下一定会顺此暗道,暂时躲避,所以与老丞相在此等候多时了。”
王莽黯然道:“我已是失国之君,你们两个口称陛下还有何用!”
霍庭毅然道:“我们两个就以血肉之躯,保护陛下杀开一条生路,陛下去投真定王,以图东山再起。”
苗云熙一声冷笑,“想去投靠真定王么,简直作梦,真定王与我们汉军早有契约,你已是风中残烛,到真定王处不过是飞蛾投火罢了。”
“东山再起,谈何容易。”王莽长叹一声,“患难之际,才见真情,想我王莽自登基以来,信用奸邪,排斥汉姓,倒行逆施,以至于民怨沸腾,天下动荡,是我之过也。”
窦融道:“陛下知过能改,善莫大焉,我们保着你冲了出去。”抬手抽出身上佩剑,银色须发皆张,浑身倒有一道凛凛不可侵犯的正气。
元寂真阴恻恻地道:“你们两个既然要给王莽陪葬,我就成全了你们!”双掌向前一贯,两道凌厉的掌风向窦融身上罩来。
刘秀暗中使出盘龙吸珠的功夫,将元寂真的掌力化于无形。
霍庭由背后取出一对铁角,大喝一声,“老丞相闪开!”纵身拦在窦融身前,双角交叉,吹出一道飓风,但是那点飓风到了白如风面前,白如风双袖一扬,将这股飓风收了。
双方都是暗中吃惊,元寂真不知霍庭的功力有多深厚,自己的掌力如石沉大海渺无踪迹,霍庭却见铁角的神风被收,心中忐忑不安,向窦融使个眼色,意思是你与陛下快快乘马逃走,我来断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