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妈下意识就道:“奴婢跟他真不熟啊,当时只不过为了加些筹码哄这丫头答应,撮合与我侄子……”
“问你何时最后一次见他,莫要顾左右而言!”舒靖廷语气严肃了几分。
刘妈一怔,随后支支吾吾的道:“就……这差不多是上个月的事情了。”
“她在撒谎!奴婢知道,刘掌柜前个上午来过侯府,与刘妈碰过面。”融欢当即就拆穿了她。
刘妈脸色大变:“你冤枉我!”
当即惊慌的看向容心羽。
融欢忙又说:“奴婢没有冤枉她!”
迟疑了一下,就羞愧的解释,是因为与刘家福的关系,对刘妈的动静比较在意。
还以为当时刘家福又来送东西,恰巧就被她看见了二人在说话。
但是后来被容心羽叫去收拾东西,便没有关注后续。
容心羽一手撑着下颌,漫不经心的道:“你们看本郡主做什么,看着京兆府的大人说!”
心里却想着,那日原主正应约,准备去庄子见晋王。
也就是那夜,原主中药猝死,而后她来了……
“小的也看见了,刘掌柜还鬼鬼祟祟递了什么东西给刘妈。”这时,又有个小厮说。
除此之外,又有好几个下人出来作证,说刘妈经常吹嘘与刘掌柜是亲戚。
并且经常借故出门,说给刘掌柜送东西。
刘妈百口莫辩,便干脆闭紧嘴巴,不肯再应答。
于是舒靖廷判定此人有重大嫌疑,让京兆府的人严加看守,押后再审。
接下来,继续审问其他人。
这时,凝心也回来了。
按照容心羽的吩咐,将笔墨纸砚,摆放在了她身边的桌案上。
与此同时,还有人抬来了一口箱子,就放在容心羽脚边。
“研墨!”容心羽吩咐。
顾鎏陵侧侧身看着她,就见容心羽像模像样的摊开了纸张,执起毛笔,又随手从箱子里拿出了一本册子翻看。
差不多翻了十几页,凝心的墨汁磨好了。
容心羽便沾上墨汁,在纸上笔走游龙,写下一行又一行小正楷。
那执笔的素手纤白如玉,姿势端正优雅。
笔走如行云流水,写出的字迹工整清逸。
这倒是让顾鎏陵小小诧异,不由得被吸引视线,一时没有挪开。
大概看了几眼就知道,容心羽是在整理店里的账册。
不免开口:“没有想到,郡主竟是写了一手好字。”
这话大不大,厅内人却都听见了。
容心羽眸光微动:“这算什么?本郡主写的可不止一手好字。”
她自然知道原主一手狗刨,她说自己以前是装的草包,就得多拿几手来掩盖混淆,不然说不过去。
说着就故意在后面写起了簪花小楷、仿宋、行书等等,四五种字体。
顾鎏陵看的都不由得心底惊诧,不免深看了容心羽好几眼。
就连一旁在问案的舒靖廷,远远看见容心羽秀的字体之后,也忍不住投来视线,继而眸光一亮。
一时间,好几个人就都看着容心羽写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