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飞可能真的觉得杨斯尧是在问他,果真把话题往自己身上引,“我还早着呢,花花世界红尘万丈我还没
玩儿够,等到我什么时候想安定下来了,自然就结婚了。”
“谁关心你什么时候结婚。”杨斯尧没好气地嘀咕道。
那边又发来了信息,“你以为谁都像姜强一样,大学毕业就结婚啊,唯恐自己单身的时间久了,好日子过长了。”
消息发过来半响都没有声息了,杨斯尧盯着手机,像是恨不得把那个小机器盯出一个洞来。
谁关心姜强!
说啊,姜强都说了,那其他人呢?
说呀,你倒是快说呀,其他人怎么了?尤其是……那个人。
可方飞也不知道是真的不懂,还是故意跟他作对,发完那条信息之后就再也没有了声息。
杨斯尧握着手机坐在那大半个小时,确定方飞不会再回来了,他们这次聊天又像以前很多次一样,以聊到一半,对方突然下线告终,这才有些颓废地将手机往床上一扔,自己仰面倒了下去。
其他人要么结婚了,要么有主了……那这个“其他人”里会有周月年吗?
如果她有了另一半,即便是尚在交往之中没有结婚,那自己再出现在她面前,也就不合适了。
杨斯尧以前没有发现,等到今天跟方飞一谈才猛然警觉,说不定他和周月年的缘分就那么浅。上个高中当个同桌在一起了半年,就已经拼尽了他们这一生所有的缘分。
如果早知道他们缘分这么浅,他当初一定不会那么轻易的说出“分手”两个字。和周月年在一起的那些
时候,也一定会珍之重之,恨不得把她藏在兜里,妥贴珍藏,时刻都不让她离身。
世事难料,“早知道”是最无力也是最没用的一种说法。
杨斯尧一手扶额,轻轻地笑起来。
连续飞行了三十多个小时,周月年浑身跟散架了一样,一回到小公寓里整个人就往上一躺,什么都不想做了。
她连澡都没有洗,沾枕头就睡着了,迷迷糊糊当中感到旁边手机一直在震动,周月年看也没有看一眼,直接接了起来,“喂?”
“当当当当当,猜猜我是谁?”
一个听话去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周月年猜不到,把手机拿起来一看,果然是个陌生号码,先没有回答,那边立刻脚揉造做起来,“果然是个负心汉,奴家在外学习的这些日子,你又不知道勾搭了多少莺莺燕燕,这么快就把奴家抛之脑后。官人当真负心薄情,奴家这就告到开封府包大人那里,让他用狗头铡伺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