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啊,这出了西凉城,就肯定吃不上正宗的三十里铺子的小面了。回来后我请你去吃,比那什么鹅肝鲍鱼天鹅肉好吃多了。”
“看不出来,你在西凉还挺受欢迎的。”夜寒蝉又说道。
“那是当然,人见人爱,花见花开你知道形容谁的?就是形容少爷我的,哈哈哈”西门映雪大笑道。
“切,给你三分颜色你到开起染坊来了。”夜寒蝉不屑的说道。
“我还没问你呢,我说,整整十辆马车,你为什么就跑我车里来坐着呢?你不知道两个男人坐在一起,实在有些那啥的。”
“我是你表哥。”夜寒蝉酷酷的说道。
“表哥怎么了?表哥就可以未经允许跑我车厢里来?”西门映雪叫道:“好吧,来就来也没什么。但是,我说表哥啊,你干嘛非要坐在地板上呢?”
夜寒蝉揉了揉鼻子,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习惯了。”
“你们和尚打坐就是坐地板上?”西门映雪好奇的问道。
夜寒蝉顿时瞪着西门映雪说道:“你才是和尚,你全家……哎,我已经给你说了三遍了,我首先是皇子。而且,学佛法的不一定非得是和尚,就像学道法的不一定非得是道士一样。”
“好吧,你愿意坐地板就坐地板吧。哎,表哥啊,你们五大天王,谁最厉害啊?”西门映雪好奇的问道。
夜寒蝉微蹙着眉头想了片刻,又揉了揉鼻子说道:“三年前有打过一架,南山孟浩然的道剑很不错,莫干剑宗夏雨楼的天衍四剑也很有意思,光明顶的叶悲秋光明神术很是奥秘,断水刀堂段水流的段水刀法异常霸道。”
西门映雪白了夜寒蝉一眼说道:“你这和没说有啥区别?究竟谁最厉害呢?总会有个胜负吧。”
“没有胜负。”夜寒蝉说道。
“没有胜负?那打个屁啊打?”西门映雪叫道。
“如果非要分个高下,应该是南山孟浩然排第一,他的道剑,真的很不错。”夜寒蝉又说道:“但如果论生死战,段水流那厮……真敢不要命啊。”
“三年前你们都是什么境界?”西门映雪又问道。
“玄阶上境。”
“现在呢?”
“三年没见了,谁知道呢?破地阶是肯定的,就是不知道是地阶哪一境。”
西门映雪没有再问,他看着车外黄沙地里那许多已经一人多高的胡杨树发起呆来。
过了很久,夜寒蝉才说道:“昨晚,是老太爷破境?”
昨晚那场灵气暴动声势浩大,夜寒蝉在阴山之南距西凉仅两百里,自然看到了。
“你没发现我现在是玄阶下境了?”西门映雪没好气的说道。
“哈哈,表弟啊,做人,要实在。”夜寒蝉接着说道:“那声势,整个西凉,除非是姑爷破圣阶,否则,只有老太爷圣阶破中境才有可能。”
“你……破玄阶就不能声势浩大了?”西门映雪满脸不爽的盯着夜寒蝉问道。
“玄阶,就是一脸盆那么大个坑。地阶,就是一池塘那么大个坑。天阶,也才一个湖那么大个坑。只有圣阶,真的有一条江那么大个坑啊。”
夜寒蝉脸上露出向往的神情说道:“据说,神阶就是有大海那么大个坑……”
西门映雪自然听懂了,你就脸盆那么大个坑,岂能容纳那般声势的灵气风暴。
当然他没有去解释,也无法去解释。就连他爷爷也仅仅是认为他虽然是玄阶,但那坑却起码有湖那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