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头发凌乱,裤子破了,攀爬的手上鲜血淋漓,脸上有两道深深的划痕,眉头皱着一起,额头的水珠不知道是汗珠,还是融化的雪水。
楚凝心口莫名被揪紧。
下方就是一个陡坎,她忙伸出手,一只手抓紧枯树,脚下动了动,站稳。
纪山姜正在想办法爬上这个坎,面前却突然出现一只白嫩的手。
雪很大,天气很冷,这只手伸出来片刻,就被冻红了些,但还是依旧白嫩,指甲淡淡的樱花粉,一只手干净得看不见一点污垢。
纪山姜呆呆看了几秒钟,又抬头,看向楚凝。
手电筒的光刺眼,他眯着眼睛,只能依稀看见一个人影。雪很大,她弯着腰伸手,衣服很厚,裹着看不见她的脸。
但纪山姜却觉得,楚凝比巷子的那个晚上,还要美丽。
他抖着伸出手,他的手很脏,上面鲜血淋漓,还带着各种各样的伤口,因为寒冷,整只手冻肿,青红交替,丑陋不堪。
就要握着楚凝手的时候,纪山姜猛的转向,握住旁边的小灌木,灌木上有刺,扎进了手里。
一只脚抬起,弯曲,这是一个跪地的姿势,然后用膝盖借力,手上猛的一收,爬上这个陡坎。
楚凝的手一直悬空,微微一愣。
旁边,纪山姜声音沙哑晦涩:“我手脏……”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作话又不知道说啥了!
一人再送一斤兔崽新长出来的肥肉吧!
你们必须收下!
——哭成一个两百斤的兔子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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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受伤
楚凝愣愣地收回冻僵硬的手,也只愣了片刻,便立刻翻出自热热水袋,待热水袋全部结冰,很快就暖和了起来。
她伸手,小心翼翼塞进谭宇飞的怀里。
谭宇飞紧闭着眼睛,脸冻得有些发青,但唇还上下抖动着,楚凝松了口气。
还活着,这比一切都好。
楚凝又忙解下围巾,冷空气一下子打在脸上,她打了个哆嗦,踮脚,抖着手将围巾从谭宇飞脖子处缠绕到纪山姜脖子上。
纪山姜愣住。
楚凝声音微微颤抖:“还可以走吗?他必须赶紧去就医。”
纪山姜张嘴,嗓音异常沙哑,楚凝只能大致听出是“可以”。
她紧了紧领口,走在前面,直接抓着纪山姜的手腕:“慢慢来,路上很滑,我们往下走,傅三应该也快要上来了。”
纪山姜手有些僵硬,顺着楚凝的力道,往下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