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头也不回,看向窗外隧道里黄色的灯柱,语气平缓冷淡,“我与你没什么好讲。”
唐协亭转而与唐太抱怨:“我就养出来这样一个衰仔,二十七岁好没正经,仍旧当街为争女仔惊动差佬……”
唐允叹气,恨车速这样慢,顾及唐太也在,没办法让司机提速,只能想办法堵住唐协亭的嘴。
他决定将计就计,冷声掷出绝杀:“没有女仔,是苏绮,你讨厌的那位仙姑。”
“她腹中刚流掉你的长孙,可以了?”
唐协亭确实被震到,一时间内什么话都讲不出口,唐太更激动,身子探向前问唐允:“发生什么?”
“她去红磡会友,发现被人跟,下雨路滑摔倒。”语气平淡,编谎话毫不费力。
“谁跟她?”唐协亭问,显然惋惜又恼火。
“在查,不必你讲,我知道怎么做。”
后来车子里始终安静,唐太忍不住叹气,哀伤沉默,唐协亭见状也不再多言,唐允把车窗降下几公分,吹温度适宜的风,享受安静。
把人送回家后唐允就打算走,唐协亭独自上楼,背影略带苍凉,唐太把他叫住,母子两个礼貌对话。
她先为唐协亭说项,“他心里是难过的,好可惜。”
唐允点点头,有些敷衍。
“阿绮在医院?我明天去探望她。”
唐允说:“在家,你刚回来也辛苦,歇几天再去。”
唐太短暂错愕,确定这句话算作关怀,露出笑容。
他眼神躲避,看到阿正等在门口吸烟,门还开着,唐太闻到味道又开始咳,还用手挡住。
唐允看在眼里,摆手就走,果断带上门,阿正赶忙跟上。
晚上回到家时已经深夜,唐协亭返港,少不了有人为他设宴接风,唐允强撑着应酬一晚,菜没碰几口,酒饮不少。
进门后换鞋,发现客厅只开了一盏壁灯,昏黄又温暖,苏绮坐在料理台前翻书,差一碗热腾腾的面,他就要以为自己在拍tvb,扮事业有成、家庭祥和的成功人士。
苏绮闻声回头,“回来了?”
他胃里确实好空,没讲出口,“还没睡?”
苏绮闻到酒气,临时调转话头,“我有点饿,想等你回来做东西吃。”
空气中到处滋生着暖流,他把这归咎为天气太好、气温升高,且他吸取教训,iss苏乖巧贤惠好比黄鼠狼给鸡拜年——事出反常必有妖。
他走过去,语气轻浮,“你下面给我吃?”
苏绮骂他咸湿,把薄薄一本小说丢过去,唐允接住,坐在旁边等候。
那晚好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