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难道没发现,如今在村里,和你说话的人多了许多吗?”
季轻然注意到了。
但她没想到的是,这竟不是偶然。
“嗐!人家是故意在那等你的,你还当是偶遇啊!”
王芬芬嘲笑道:“你还真是心大!你那心眼子,怕是得有灯笼大小吧!”
王芬芬两手夸张地画了个大大的圆圈。
季轻然拍了她一下,“别胡说!”
“我说的都是事实!”
王芬芬皱了皱鼻子,又道:“不过,我娘说了,你得擦亮眼睛。”
“毕竟大家都知道,公路段的隋主任是你干哥,许多人都是冲着你这关系来的,并不是图你的人。”
“这样的对象,恐怕不太好。”
季轻然笑了。
“这些我都明白,替我谢过你娘。”
……
村里开始修路。
先要把入村口两旁的树木全部砍掉,只有这样,才能将道路拓宽。
县里的技术员来勘察过,也给出了方案。
他们在各
个路段上都标了线。
村民们只需照着指示伐树,砍到指定的地方停止即可。
这工作很简单。
家里有壮劳力的人家,都出了工。
庄稼才种了下去,离秋收还有好几个月,一点都不耽误农忙。
扈长栓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才着急修路。
修路一天,村民们能挣八到十二个工分。
这些工分和往年相比,就是白得的。
因此,扈山屯的百姓们热情高涨。
大家边干边聊,有时候还一起唱红歌。
季轻然偶尔路过一回。
村民们一点都不像是在卖苦力,反而如同赶大集般的热闹。
这大概也是时代特色。
砍掉一部分树木之后,挖路基也同步进行。
这样一路挖下去,就不需要再掉头返工,扈山屯的人手立刻有些吃紧。
吉山省靠东北,天气冷得比其他地方早。
县城的技术员说,修路最好在秋收前完工。
不然等到秋收开始,村民们就没有时间修路了。
而等收完粮食,冷就冷,上冻可能就在一夜之间,到时候再接着修路,难度就会大很多,时间也耽误得更久。
出于这种考虑,扈长栓又召集村民开大会。